环卫工老刘身高不到一米六,多年的风吹日晒使他的皮肤黝黑,明明才56的年纪,看起来像是66。
祝昭昭贴心地亲自为他拿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粥,“大爷,您的三轮车丢过?”
她看着老刘头警惕的眼神又补充道:“4月18日晚上,我的三轮车在机场路那边丢了,离这不远,至今没有找到,所以想问问咱俩丢的是不是一个位置?若是你的回来了,我的应该兴许也能回来。”
老刘头奇怪地问:“你这么有钱也骑三轮车?”
祝昭昭笑容腼腆,“我没驾照,不会骑两个轮的,只能骑三轮,我的三轮车刷了粉色的漆,蛮好看的。”
她说话真诚,再加上人美又和善,很快便取得了几人的信任。
老刘头感叹道:“我也是在机场路丢的,兴许人家偷了你的三轮车后,发现你的更好,所以才将我的送回来了。”
“呦!那我算是间接帮了您?”
祝昭昭笑着打趣,将几人哄得心花怒放,很快便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已知的消息全部吐了出来。
环卫工人有早班和晚班,4月18日当天老刘头是晚班,下午两点至晚上九点上班,他四点左右回家吃饭时,顺手就将三轮车停在了机场路的一根电线杆子下面,没想到五点上班时三轮车就不见了。
老刘头不敢声张,只联系了熟悉的几个人一起帮忙寻找,最后老刘头准备认罚的时候,三轮车忽然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大概是几点?”
祝昭昭问。
老刘头仔细想了下,“好像是九点多不到十点。然后我刚回家躺下没多久,又被队长叫起来清理烟花纸筒。”
老刘头愤懑不平地咬了口包子,“也不知道谁,大晚上放烟花!有病!”
祝昭昭附和一声继续问:“三轮车里面有垃圾吧?它被送回来时垃圾还在么?”
老刘头一撇嘴,“一说这个我就更纳闷了,我们垃圾都是定点送到一处,然后被专门的垃圾车拉走。当时还没到点呢,所以我满满的一车垃圾!但是回来时垃圾不仅没了,车身还变干净了……”
老刘头说着,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转,“可能对方拿去卖破烂,人家不收吧,毕竟是公家的东西。”
说完,他三两下将剩下的包子全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开口:“唔还有活儿,先奏了。”
祝昭昭望着他的背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老刘头的表情有问题。
上午十点左右,祝昭昭将物资发完后便打算先去市局,没想到半路忽然接到导员的电话:“祝昭昭!你都逃课几天了?虽然你保研了,但是也不能不上课吧!你想不想毕业了!”
祝昭昭连连道歉,同时心里吐槽:‘四相’在有些地方不用真实!应该增加逃课模块!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乖乖让司机掉头去津大。下车后,她特意买一筐果篮先送去导员办公室。
刚刚还在电话里像是喷火龙一样的导员瞬间变成海獭,“我这也是为你好!咱们学校在教学上一向严格,除了高数马哲这种大课外一直都是小班授课,一个班就三十几个人,再加上你的专业人少,所以老师站台上一望就知道谁没来。”
导员摆出苦口婆心的姿态,“已经不止一位任课老师跟我反映你缺课严重,我都用你最近心情不好搪塞过去了,但是祝昭昭啊,人得向前看,你不能总是心情不好……”
他像是唐长老一样絮絮叨叨,祝昭昭倒也不觉得烦,反而真心实意地感激他对自己的上心,于是说道:“听说于教授那边的项目还缺一部分资金,我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