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她们当时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随英着急地问。
村支书指向西侧的山,“那边走了。”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后来又一想西面山多,还有许多未开的区域,山上还有豹子,我怕她们出意外,就追了过去,未曾想没追到。”
村支书仔细回忆,“但是我听见了汽车动机的声音,然后一辆黑色的汽车驶出去了,我想她们应该是开车来的,又开车走了。”
随英脸色煞白,“车?她们哪里来的车?”
段枭神色冷静地继续追问:“您还记得车牌号吗?或者车身上的其他特征?”
村支书指了指自己的老花镜,“我哪能看得清啊!”
“那辛苦您带我们去现场看一眼。”
段枭从钱包里拽出两张红票,这是他跟祝昭昭学的手段。
用钱找线索方便又快捷,村支书喜笑颜开地带着两人来到村西头的马路。
马路南侧是庄稼地,北侧只有一户人家还住着人,门口停着一辆小三轮,上面的泥土痕迹新鲜。
段枭蹲下身仔细瞧了眼,泥土颜色与庄稼地一致,猜测对方应该是才从庄稼地里回来。
马路上有两道汽车轮胎的印记,这种轮胎很常见,多用于出租车、电车、网约车。
段枭扫了眼村支书,小声跟随英嘀咕,“联系建江的同事,让他们帮忙调取4号晚5号凌晨出入白鲤村的网约车的记录,还有,小心点村子里的人,包括村支书。”
随后,段枭敲响了这周边唯一一户人家的房门。
院子里很快传出一道干脆的女声,“啷个不长眼的来敲门!大上午不干活!懒货哦!”
“是我!”
村支书仿佛习以为常,笑着跟段枭解释,“这家男人在外面打工,所以媳妇泼辣了点。”
段枭点头表示理解。
院门打开,很快走出一名皮肤黝黑,戴着遮阳帽捂得严严实实的中年妇女,她一双眼叽里咕噜地乱转,上上下下打量着段枭,“哎呦!哪里来的俊后生?有辣子事找人家?”
段枭微微皱眉,这方言杂了吧?
他再次拿出遂宁的照片,“想问问您看过这个人吗?是我同事的妹妹,五一来这边旅游忽然失踪了。”
“失踪你们不报警,找我有什么用?”
女人大嗓门地喊了一句,却仍是热心肠地看了眼照片,撇嘴摇头,“没见过!”
段枭伸脖子朝院子里面望,“您家有几口人?都没见过吗?”
“就我和我公婆,他们两个都快八十了,晚上睡得更早,怎么可能见过呢?”
女人语飞快地回应。
段枭眉头舒展,双腿肌肉紧绷,将状态调整到最佳战斗的姿态,“跟睡得早晚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提到她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一瞬间!
女人便反应过来自己话语里的漏洞,猛地抄起旁边的铁锹朝段枭砸来!刚才还大方爽朗的面孔瞬间变得狰狞,“聪明人死得都快!你不知道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