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说好的暗地里使阴招呢?你也不能明打啊?
旁边的周妈妈见此情景慌忙劝道:“夫人,四小姐身子弱你快让她坐下来和小姐们亲近亲近。”
她也是这么想的,看不顺眼咱们有的是招折磨她,直接用手掐这也太招摇了。
“哎呦,瞧我?看到姣儿的这张小脸就想起故去的冯妹妹,我们姐妹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想到她年纪轻轻说走就走了?唉!”
叹了口气,虞夫人拉起虞姣的小手道,“快让母亲看看,碰疼了没有?瞅瞅这小手娇嫩的,一碰还真红了。”
三言两语掩盖住过失,虞夫人打发虞姣去见过她的几位姐姐。
身为长姐的虞嫣看着久未见面的妹妹,笑着惊叹道:“四妹的肤色可真好,细润如脂、莹白如玉,嫩的好似要掐出水来。”
说是这么说,人却离着两步之遥,更未伸手相扶。
一旁的虞瑶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她的肤色随母亲,虽然也是娇嫩,却在鼻尖的两侧有那么三四个淡淡的斑点,别看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但女孩家最重容貌,所以小小年纪的她每次出来,都要在脸上扑上一层薄粉,就为了遮掩那几个斑点,如今关系最好的姐姐夸别人皮肤好,她哪能开心?
这位备受宠溺的娇小姐,当即拉着姐姐的手嘟囔道:“一天天的都不出来见人,皮肤可不是好?”
刚要伸手相扶的虞蝶听到此话,犹豫的收回了手,看了眼和三妹紧紧相握的大姐,她温和的对虞姣笑笑,嘴上却是再未多言。
再看到边上那被乳母紧紧拉住不让过来的小妹虞纯,虞姣暗自一叹:看来她这人缘是真不怎么好啊!
【古代文盲】
见她们姐妹相处‘亲热’,虞夫人满意的笑道:“姣儿,你父亲昨日与我说,冯姨娘不在你也没人照顾,想让你来正院与嫣儿姐妹一同学习,母亲我本来是想让你也搬来绮院,可想到你与冯姨娘住在梅园多年感情颇深,而绮院的几间房子又都被嫣儿姐妹住满了,剩下的几间后罩房年久失修,也不能委屈你住那种地方,要不,你就先在梅园再住一冬?等明年春天母亲再与你父亲商量看看?”
虞姣乖巧的微微屈膝,施了一礼,笑道:“劳母亲费心了,梅园住了那么多年女儿确实有些不舍,如今母亲疼惜女儿,能多住一冬自是再好不过。”
想到今早来时的路程,虞姣心里的面条泪都流成河来了,虞家姐妹住的绮院就在虞夫人院子的隔壁,是个小跨院,人家姐妹几个出了院子就能过来问安。梅园听着好听,还是以冯姨娘的名字命名,可那毕竟是虞家的冷宫,离这边不说有十万八千里远,早上她也走了近二十分钟,天气马上就要入冬,这是让她再次上演下大雪天徒步求学的节奏吗?
见她不吵不闹的应允了,虞夫人满意的又念叨了几句健康嗑,而后让她们姐妹各自回房准备,等着辰时女先生来讲课。
人家姐妹几个开开心心的回隔壁吃饭坐等,可怜的虞姣吭哧吭哧的爬回梅园吃饭,而且吃完饭还要跑去绮院上课,想到自己这一天要来来回回的n遍爬行,虞姣扶着发软的腿头都大了。
妈蛋,好想抓住穿越大神,让对方再送来一辆自行车。
虽然路途远了点,但因为时间尚早,所以当虞姣急急吃过早饭赶到绮院的时候,女先生还没有到。
看到三位姐姐都在拿书静读,连六岁的虞纯都用小手执着毛笔在描红,虞姣暗暗松了口气,泛着腼腆的笑容上前给几位姐姐施礼,而后自觉坐到后面的空位上,等着女先生来讲课。
虞嫣见妹妹来了,颇为关心的回头道:“四妹,先生昨天讲了《女训》里的修身篇,今天要一一对考。”
虞姣眨着水润的眼睛怔怔道:“我没读过《女训》。”
我看的都是野蛮女友。
虞瑶听后挑眉道:“没读过?不能吧?我听说冯姨娘的《女训》学的可好了,曾经被祖母罚抄了二十遍,那么多遍的《女训》,你就是看也该看会了吧?”
虞姣还真不知道原主的姨娘有这光辉历史,但想到冯姨娘的身份,打不得骂不得,能惩罚的也就是手抄了。
本着自己装熊示弱的原则,她涨红着小脸低头不语,见她这样,虞瑶得意洋洋的转过身去:“大姐,昨天先生讲的这儿我还有点不会,先生马上就要来了,你快给我讲讲。”
虞嫣朝虞姣抱歉的一笑,回头给虞瑶温和的讲了起来。
虞姣貌似委屈的低着头,实则心里却在暗叹,看来今后的几年都得这么夹着尾巴做人了,这位大小姐小小年纪就玲珑八面;二小姐明哲保身紧跟大姐的步伐;三小姐性子天真最是受宠,坏心眼没有,就是有点看不得有人比她好……如此一来,她只要做一个乖乖听话性子懦弱的小可怜,相信还是可以平安度日的。
正想着,只见从旁边的座位上悄悄递过来一本薄册子,虞姣侧头一看,正是二姐虞蝶。
虞蝶见她望过去朝她含蓄一笑,而后默不作声的摆好了纸张开始写大字,用行动表明,这本书她只是暂时不用。
看着对方的动作虞姣心里一暖,有些开心的翻开了薄薄的册子,然后就傻眼了。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七年应试教育的虞姣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特么是个文盲!这绝对不是繁体字,或者说这绝对不是她以前曾经看过的那些繁体字,不过再一想,中国的汉字演变了几千年,而她来的地方更是一个架空的王朝,所以这字变的多胳膊少腿其形各异,她应该可以理解,嗯,真的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