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回忆着说:“当时天黑,奴婢洗漱时将荷包取下放在房内,出来时荷包就不见了,奴婢慌了神,找了好久……”
“后来是彩衣姑娘来找着奴婢说捡到了奴婢的荷包。”
彩衣是侍奉打扫的宫女,平日里也没怎么见到过,月离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去把彩衣叫过来。”
“是。”
佩兰走出去,没多久就带回来一个身形更矮些的宫女,那宫女跪在地上行礼时颤颤巍巍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上瞟,显然是心中有鬼。
月离侧托着脸,看着下方跪下的小丫头,语气带了些浅笑:“我这里从来不养叛徒,以往是我待你们太温和,所以便自以为能欺侮到我头上来了。”
“彩衣,你若老实点自己讲出来,我可以从轻处理,不然的话……”
月离喊了声佩兰。
“是,娘娘。”
“慎刑司是不是有种刑罚,说宫人们盗取主子财物便拿剪刀剪了手指,一节一节地剪下来,直到血尽而亡。”
那彩衣俨然已经快吓昏了,她哆哆嗦嗦地朝着月离不住地磕头,哭喊着求娘娘饶命。
“奴婢、奴婢一时被钱财迷了眼,还望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彩衣脸上的泪淌下来,哭喊着,“一个宫女找到奴婢说只要奴婢能拿到娘娘的饰品,她就给奴婢一大笔钱财——”
“奴婢一时利益熏心,娘娘饶奴婢一回、求娘娘…娘娘饶命——”
佩兰抓住她的头抬起她的头来,冷着脸问她:“是什么宫女,可有名字?”
彩衣摇头:“那宫女与奴婢只见过三回,没有、没有互通姓名……”
“可还记得样貌?”
彩衣愣愣地,一时没了动静,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奴婢记得!那宫女后颈、后颈正中央有一颗黑痣!”
黑痣?这也算是显眼的特点了。
月离看着这地上跪着的二人,挥了挥手让人带出去。
佩兰吩咐小太监把人拉出去,问询着月离:“娘娘可要将彩衣送去慎刑司?”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回复:“叫人送去内府,换到冷宫去吧。”
“是。”
慎刑司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去了冷宫起码还能有一条命在。
佩兰心中了然,退下去安排了。
御书房中,李知静悄悄站在一旁,底下传消息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跪着,明显是怕帝王降罪,大气都不敢出。
“慎刑司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人都看不住了。”
宋玄淡然出声,却掩不住声音里的冷意和威严。
那侍卫轰然将脑袋磕在地上,屏住呼吸,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回陛下,那几人虽死,但属下已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宋玄并未言语,听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