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两个字,可那是州主的闺名,他怎么敢随口叫啊。
叶挽紧紧盯着他,眼前的陆九宴令她感到有些陌生,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慌的感觉。
陆九宴低下头,伸出双手,道:“还请州主将陆家商契还给草民。”
叶挽抿紧双唇,双眸中闪动着蠢蠢欲动的暗火。
她站在离他不过三尺的位置,近得伸手便可以碰到他,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稳如泰山般站着,目送他离开。
屏风后,一位身着深色素袍的中年男人缓缓步入堂中,他锐利如鹰的目光目送陆九宴离开后,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叶挽身上。
“看来,这陆小少爷是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男人的声音犹如沉缓的闷雷,短短的笑声中又带着几分意外和嘲笑。
叶挽的脸色阴沉得如同黑夜,仿佛能滴出墨来。
叶明巍接着道:“阿挽,你今日又为他破例了。”
叶挽垂下眼眸,神色沉着,缓缓道:“州府需要陆家的……”
“需要什么?”
叶明巍毫不留情的打断她,“若他死在柳府宴上,陆家无后,陆家家产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是你偏要多此一举,不仅留了他一命,还单单给陆家特权。”
叶挽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叶明巍直直对视,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道:“难道女儿就不能任性一次吗?”
看清她眼中的坚决,叶明巍紧绷的脸微微抽动,他目光微转,随即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夜鸠手下不留活口,陆九宴不能活。他若活,你便得死。”
叶挽皱紧眉头,隐隐察觉到他话中别有深意,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州主,陆少爷遇刺了!”
陆九宴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行刺,刺客的脸上带着那夜和夜鸠一模一样的面具。
冷厉的刀剑直逼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几个迅疾的黑影冲上来,为他挡下了这一剑。
虽然是虚惊一场,可还是给陆九宴吓得魂飞魄散,当天夜里便高烧不退。
原本第二日州府要召见他询问有关夜鸠的信息,也因此不得不拖延下来。
虽然拿到了进出城的通行章,可眼下发生了这种事,陆家上下一时也没心思放在生意上,在全城到处寻找能人异士来保护陆九宴。
陆九宴近来一直失眠,子时一刻,他还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月色。
窗户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
的声音,风声“呼呼”
作响,渐渐地,困意终于袭来,陆九宴的眼眸微微阖上,却在恍惚间,感觉到一丝冰凉贴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