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又意识到不对劲,我和秦黎组的可是双人组,而在我的认知里,王宫、许婷婷、叶宁、颜回,张小宝都是我在班上亲眼见过的人。
但是我们让那个谁抓住绳子试图爬上来时,那种不对劲感达到了巅峰,我突然问了一句:“等等!那个谁是谁?”
王宫和张小宝齐刷刷的看向我:“谁!”
我说:“那个谁!”
王宫回答:“班上的啊!”
我又问:“谁应的我?”
王宫下意识指了指自己,不疑有他:“我?他啊!”
接着我又喊了一声:“秦黎!”
秦黎立马回我:“不是!”
“那个谁?”
绳子下面有人回答:“是我啊,你前排的同桌,还借过你橡皮檫,帮秦黎给老师请过假!总是法可言,难怪那些诡异们要复苏,赶紧的,世界毁灭吧,反正这逼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颜回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林子滕,你还好吗?”
我呵呵一笑:”
好,好的很,只是不想活而已。”
颜回连忙安慰我道:“你别这样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也有美好的一面,想想你还有我们这几个朋友,咱们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再怎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看开点,好不好?”
我敷衍的点点头,果然是年纪越小,心性越善良,我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善良下去。
但是探视时间到了,颜回必须要离开我的病房,我总算重新获得了安静。
颜回出入后,和许婷婷他们那几个隔着透明玻璃窗担忧的看着我,我对他们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后,班主任那老头子这才带着他们离开医院。
因为不是节假日,他们是高中生,还要上课的。
他们不烦我都烦了。
又是那个医生过来给我上药,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祈祷皮肤伤口愈合得能够快一些。
我被他念叨得都困了,刚想睡过去,他又突然戳了一下我伤口,把我给疼醒了。
我没忍住吐槽了他一句:“大夫,我困了想睡觉有什么问题吗?”
“疼不疼?”
我无语到了极点:“您说呢?”
“那没事,你继续睡,麻药都没打,针都戳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睡觉,果然是天赋异禀,很适合拿来做研究呢。”
我也是皮笑肉不笑,就是疼得快昏过去了,所以才想用睡眠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这些人类果然好可怕。
我没忍住哭出声,哭得一抽一抽的,还要忍着腰腹部巨量疼痛,十分煎熬,不过比起被那个气运之子拔掉所有鳞片轻松多了。
因为这个疼,他只疼几个多星期而已,两个星期后拆了线,就能转到普通病房里了。
期间许婷婷那几个每周都会挑出时间过来看我三到四次,但是想所有伤口都愈合恢复正常,大半个学期也过了。
又要期末考,必须要回学校的。
而且这个医生给我移植的皮肤太诡异了,自带白化病基因,他还是某种巫术的集大成者,天天趁着睡着后给我施法,害得我融合了太多这些皮肉,身上也开始出现了白化病的症状。
不过他的巫术并不是毫无用处的,起码我的伤口愈合好后完全不留疤,难怪他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大夫。
而且医院住了大半个学期,头发都长长了,长期晒不到太阳,皮肤雪白,我的样貌本来就不丑,白了之后看起来也更精致了些。
修养的这半个学期里,还长高了五厘米,身高再过一段时间有望突破一米七呢,也算一件好事。
期末考结束后,有个短暂的寒假,我回到我买的那套小公寓,花了大半天时间打扫完卫生,又美美的洗了澡,刚要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忽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吵闹声打断了我的睡眠,妈的,楼上那熊孩子又特么在学鬼叫。
叫叫你妈叫,我出了阳台刚想开口呵斥一声,让他们别逼逼了,但是他们家窗户冒出一阵阵红光,属于不祥之兆,我看他们今天晚上就要被厉鬼索命。
我怕引火上身,就不敢在家里睡了,直接打包了两套衣服出门,找了一家足够安静的宾馆睡。
至于楼上那户人家死不死关我屁事,让他打扰我睡觉。
我美美的在那个宾馆睡了一天一夜,隔天早上醒来去楼下吃早餐,果然看到了那个学鬼叫的熊孩子一家遇害的新闻报道。
而且杀人者还不是诡异,是普通人类,和我一样住在这栋楼的租客干的。
原来是我住院期间,那个小孩总是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学女鬼惨叫,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十分溺爱,只要孩子开心,就纵容的很。
连续好几个月,然后他们对门住的一个男生有重度精神焦虑,被着小孩的鬼叫声折磨得精神衰弱,吃不好,睡不好。
长期压抑的情况下,越想越气,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敲门。
那个小孩平时学鬼叫习惯了,所以那个男的闯入他们家后,把一家五口人一个个用铁签扣掉手脚指甲,然后再用水果刀一刀一刀虐待致死时,不管那家人怎么对外呼唤求救,都没人愿意上来阻止。
因为大家都一直认为又是这户人家闲得无聊搞出来的消遣方式,呵斥也不管用,警察都来了好几回了,就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