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状宁将断刀清洗,断晚秋正给琵琶续弦,邵状宁一开断刀,细看起来,“可真是锋利”
“比不得明安”
断晚秋补好弦来,将邵状宁搂在怀里,同他一起观摩起断刀来,邵状宁合了扇子,“那可不好说,这可惜这辈子明安剑同断刀都难分高下”
“那便不要分”
断晚秋凑到邵状宁耳畔,轻声开口,“我甘拜下风”
早朝之前,断逢夏并没得到断晚秋遇刺的消息,谢阑珊却出现在他房中,“阑珊给殿下更衣”
断逢夏觉得此时的谢阑珊有些陌生,此时容不得他拒绝,谢阑珊已经上了手,“有人跟本宫说,本宫喜欢殿下你是个错误,如何?”
“那却是不错”
断逢夏坦然,“指不定以后本王还会为了权势娶更多的人,恨吗?”
“恨如何?”
谢阑珊将衣襟抚平,“南余人信天”
“天道昭然佑仁士,善恶有报君自知”
断逢夏出了平王府的门,忍不住回看一眼,偌大的府邸却似没有人烟般萧条,灌满得是他排山倒海的思绪,千错万错的抉择。
不是九五之尊的天选,纵使倾尽一切却也得不到结果。
断辰坐在明堂之上,众臣每日都靠观察着高宦海手中有无诏书度日,今日并无,众臣不免快意。
断逢夏看见邵状宁站在断晚秋身侧,不免颦蹙眉——只要邵状宁在的时刻,这个朝堂注定不得安宁……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断晚秋走向朝堂的中央,断辰开口,“所谓何事?”
断晚秋看向断逢夏,开口道,“启禀陛下,儿臣要参平王”
“还以为今日无事,谁知道这是天大的事吶……”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要我说啊……这天得变……”
断逢夏迎上断晚秋的目光,“敢问宁王,要参本王什么?”
“儿臣要参平王勾结外朝,残害手足”
断晚秋将书信呈了上去,断逢夏剎时有些站不稳,他轻点一眼裴昭之,却被避开了目光。
高宦海接过,急匆匆递到了断辰手上,“陛下,确为平王字迹”
断辰只匆匆一眼,将信甩了下去,“逢夏,你从何解释?”
“儿臣……”
断逢夏尽量平静下来,“儿臣绝无此心,定是有奸人陷害,父皇明查”
断晚秋不给断逢夏这个翻盘的机会,“皇兄这是嫌只有物证不够?那身为手足,儿臣便给父皇呈上人证”
断逢夏心中暗笑——何来人证一说?
“陛下”
晏初来走了出来,断逢夏一时听不出声音,看到人时,已然成败成了定局,“臣晏初来便是人证”
“平王殿下所行残害手足之事,以及南余断粮一案都记录在册,皆有迹可循”
“是他!晏初来!”
“他居然是宁王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