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点点头。
郁绥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冷战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用?”
商诀仰起脸来,下颌的线条紧致,下方的喉结滑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知道,就是很冷漠地和你吵架。”
郁绥脸上浮出很淡的表情,刚要开口,商诀又补了一句:“和雪糕一样冷。”
郁绥:“……”
他为难地看了眼商诀,有些分辨不出来,这人是不是在和他卖萌。
郁绥说:“既然冷战了,那你和我说什么话?”
商诀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掠起一道清凌凌的弧光:“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和你吵架,也舍不得对你冷漠。”
商诀:“所以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和你热战。我对你还是很热情。”
郁绥这次是真无语了,好半天只能绷出个“哦”
字。
商诀绞了下手指,衬着这点即将落山的夕阳,无限落寞地开口:“绥绥,如果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人是我,那今天,你是不是就不会凶我了?”
“宋臣年可真幸运,一直有你在身边,还给他撑腰,不像我,从小就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地长大,没人在意,也没人心疼,更没人给我撑腰。”
“我好羡慕他。”
郁绥麻了,得,感情商诀和他“冷战”
了一下午。
还是他的错。
腰窝
“少在这儿装可怜。”
郁绥“啧”
了声,踹了脚自己的椅子,铁质的椅子脚在地面上发出“刺啦——”
的尖锐声响。
他低下头,看着商诀上下滑动的喉结的线条,觉得口干舌燥的。
郁绥:“喂,商诀。”
被点到名的男生仰起头,眉眼干净,又带着疏离的冷意,他的眼底倒映出郁绥的模样,少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
“你老说在国外被欺负,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郁绥呛着声问他。
商诀的眼睫半垂下来,明白郁绥是在关心他,眼底浮上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