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平语气轻蔑,“我不至于闲到为了管你们的事,特意去找一个小丫头过来。”
拿着玻璃杯,起身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
“就算崔莎莎不是你弄来的,你在背后也肯定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吧?”
姜志平面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恢复如常,玻璃杯放在面前办公桌上。
“我这是为了你好。”
这话算是承认了6寅刚才那句质问,他胸腔里瞬间涌起一团怒火,火山喷一般难以压制。
“刘教授可是最中意的学生!”
“我中意的学生,先要听话,他不听话,不能为我所用,我还保他做什么?”
“然后你就落井下石,你不配当刘真亦的老师!”
“6寅,我配不配做刘真亦的老师,不是你说了算了,从刘真亦本科开始,我帮了他多少,好的科研课题全部推给他,科研经费一分不少,要不是我这么大力支持他,他能在a大这么顺利,能这么快评上教授职称?”
“你这么帮他,还不是看上了他的能力,没有你的帮助,凭他的努力一样可以,那个教授职称是他应得的,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姜志平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6寅站在姜志平对面,动都没动。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想知道刘真亦去哪了?”
“你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6寅拽了一把椅子,耍无赖似的坐在姜志平办公桌对面。
“行啊,现在a大保安都知道我是你儿子了吧,说不定有看热闹的,把我的照片往网上一,我这张脸,现在放个屁都能上热搜,我是从你办公室被撵出去的,网上怎么议论,可就不得而知了,到时候,我也向您学习一下,什么叫推波助澜。”
姜志平瞪着6寅,胸口鼓风箱一样起起伏伏,显然被6寅气得不轻。默然半晌,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邓老师,把刘真亦档案调出来。”
过了没一会,一个人拿来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牛皮纸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姓名栏后写着“刘真亦”
6寅打开刘真亦档案袋,厚厚几十页,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就职于a大,最近日期写着简简单单两个字:“外任”
抬头诧异地问姜志平,“‘外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姜志平抿了一口茶水,语气淡淡,“应该是被国家某些保密部门挖走了。”
至此,刘真亦终于明白了刘真亦所说的“出趟远差,归期未定”
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再继续找刘真亦,也没有就此颓废下去,更加倍努力地训练,打比赛,放假休息的时候会回刘真亦老家河博市在刘真亦的房间住上两天,陪刘爸爸下棋,陪刘妈妈去买菜。
窗外的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这年除夕,6寅陪着刘爸爸刘妈妈吃完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