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被蒋瓛连夜放出了大牢,安排住进锦衣卫的一所宅院里,还被告知第二天将安排入宫学习和当值。
郑海兴奋得一夜睡不着,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正打着哈欠,郑海就被人催促着,穿好了锦衣卫的服饰:红色头盔,红色对襟罩甲,腰挂漆金铜牌、雁翎腰刀。
郑海好奇地抓起腰间的漆金铜牌,瞄了一眼,椭圆形的守卫金牌上有凸起的身份标识,上书:“凡遇直(值)宿者,系帯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校尉”
。
天刚蒙蒙亮,郑海就跟着带队的锦衣卫小旗入了宫。
然而,郑海心心念念地想看一看皇帝朱元璋,可连续站了一个上午,连朱元璋的一个影子都没有。
他守卫的不是皇帝必经的大门,更像是后宫别院的花园,别说看不到朱元璋,连个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都少。
郑海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皇宫走道,心中暗道:“还以为入宫当值,能看到朱元璋。没想到,我进皇宫居然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站军姿!真悲催!”
他与另一名锦衣卫站在一处花园与通道的入口,四处并没有人。不过,他与那侍卫却不敢懈怠,就一直站着。
郑海并不觉得辛苦,毕竟站着守门,并没有像站军姿那样严格要求。
只是,这入宫的第一天,除了听了带队锦衣卫小旗的一大堆要求与规矩,就是傻站着。
期待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
无聊的看门,郑海的困意上头,连连张大嘴巴打哈欠。
“小子,好好值班。你个雏儿,别连累我!”
与郑海一起守门的锦衣卫低声提了一个醒:“要是哪位大人路过,见到你这番样子,非受罚不可。”
郑海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同样身着红盔甲的锦衣卫,点点头:“兄弟,你放心,一旦有人路过,我一定注意,保证不出纰漏!”
“你若是不想掉脑袋,就牢牢记住小旗大人的话,别自找没趣。要是犯了宫里的规矩,就算指挥使大人想护着你,也没辙。”
锦衣卫同伴又补充了一句。
郑海陪着笑,点头称是。他心中却道:“大半天了,你终于说话了。好歹有个人陪我说话,要不然这一天不闷死,我也困死了!”
“真搞不懂,你一个规矩都不懂的人,怎么会被安排入宫呢,真是嫌命长!”
郑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是怎么想的,就不怕我给他捅个大篓子。呵呵呵。。。。。。”
正当郑海想聊天的时候,那锦衣卫同伴却闭嘴了,瞪了郑海一眼,沉默不语。
无人说话,郑海又犯困了。昨晚太兴奋没睡着,如今太无聊,这睡意来袭,连连打哈欠。
“你怎么当的差!”
一个训斥声传来。
郑海眯着睡眼,循声看去,是一个头戴旗官头盔的锦衣卫。与带郑海入宫的小旗官类似,不过,服饰有些不太一样。
“宫中当差,仪容不雅,来人给他掌嘴,打醒这个瞌睡虫!”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郑海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跟着锦衣卫旗官前来的随从,上前伸手就一巴掌扇向郑海。
那个旗官一脸笑盈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可过了一会,没有听到他想听到声音,再睁眼看去,见郑海一把抓住那名锦衣卫的手腕。
“你竟敢违抗命令!”
“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