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哥看到木金生不说话,知道木金生说不出办法。或者说木金生的办法,就是找分堂。但汪坤说木金生如果是这个办法,木金生就是蠢坏。这才让木金生说不出话。
辟哥出来解围道:“阿坤,你的方法太冒险,与被东鹰帮内外夹攻没什么区别。出了事,责任谁来承担?还不是香主担。香主慎重,也是为帮中兄弟着想。”
“那么怕担责任,我来担。出了事,我来担!”
汪坤还有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成功,香主我来当!
这样的话,不必说出来,事成之后分堂的人自然会看得见。论功行赏就算不能马上当香主,将来他提出当香主,分堂也会将此事考虑进去。
木金生冷笑道:“你来担,你拿什么担?你还不够格!”
汪坤同样冷笑:“拿什么担,拿我这条命来担,够不够!我写血书,你拿上去交差。手下的兄弟都知道拿命搏上位,我也是从刀手搏上来的,我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木金生不怒反笑:“好大的口气,拿你的命来担。你的命不过一条,比得过整个坐口兄弟的命?”
“说我不是蠢就是坏,你也说得出来。你就不蠢不坏?你就没有坏心思?想坐我的位置,你回去再吃几年米!”
“你以为我不知道,东鹰帮想打长乐镇,如果堂口派人来,他们就打堂口?就你聪明,就你想得到?”
“不找逍遥城要人,就我们自己打。打输了,整个坐口兄弟全都死。打赢了,我们不仅没半点好处,还损失许多兄弟。”
“人家东鹰帮可以从虚州调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东鹰帮做事全盘考虑,各个分舵、分堂、坐口通力合作。”
“我不找堂口调人,坐口兄弟自己去拼。这和散沙有什么区别。说得好听是冒险,说得不好听就是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东鹰帮的人在卧牛山聚集不是个陷阱?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不是东鹰帮的人故意让我们知道的?你怎么保证我们前脚走出长乐镇,东鹰帮后脚不挑了坐口追上来!”
辟哥看到木金生和汪坤吵起来,碰碰洪哥让他劝两句。
洪哥无奈,给两位倒茶。
“香主,阿坤,你们两位不要生气,先喝杯茶消消气。”
“两位呢,说的都有道理。都是为帮中兄弟着想,都是为坐口着想。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商量才能得出最好的办法。大家都是为了天洪帮,何必自己人先打起来?”
“我们长乐镇,既不是大镇,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东鹰帮费尽心思从虚州调人过来打我们,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人笨,没想到。幸好阿坤和香主,你们两位都想到了。东鹰帮的目的肯定不是我们长乐镇。如果我们不去搬救兵,东鹰帮就吃下长乐镇。”
“如果我们搬救兵,搬哪里他们就吃哪里,总之就是东鹰帮都有的吃。情况紧急,我们天洪帮不可能像东鹰帮那样,每个坐口都调一两个人来。那样既可以守住自己地盘,也可以凑出人手来增援。我们没有那样的时间”
“但是,尤堂主既然知道情况,也没说增援,说明还是想我们自己解决。他也怕东鹰帮的目标是分堂。”
“所说我才说难。”
洪哥说了那么多,不过是分析一通,并没有什么办法。
木金生说:“尤堂主当然不会主动派人过来。可如果我们求援,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他要考虑分堂,我也要考虑坐口。逍遥城的兄弟是命,我们长乐镇的兄弟也是命。”
汪坤冷笑:“说你蠢你还真的蠢。既然你知道尤堂主考虑分堂,你怎么还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是,他是不能坐视不理,他也必须要派出援手。但是,如果援兵赶不到呢?”
辟哥和洪哥心神一震,援兵赶不到?什么意思?按情报上说的时间,逍遥城增援,骑马应该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