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魏然摇了摇头,“据其他太监所言,安福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怎么偏偏就今日被剪子弄伤了?也可能是为了掩盖旧伤,故意用剪子弄伤了自己的腿。”
“说到底,这些只是你的猜想,”
忙了许久,杨灵允也有些疲惫了,又抬手掐了掐眉心,“没有证据。”
“证据……”
林魏然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有些疲惫了,微弓起背,抬手遮住眼。
是啊,没有证据。这只是自己毫无证据的猜想。如今有证据支持的猜测,条条指着杨灵允。
他只是不死心地想再多查查,想证明是自己多心了。
“我有些累了。你若还有什么想查的,我派个太监跟着你。”
杨灵允站起来,声音染着带着疲惫之色,“我先回太极宫歇息。如今宫门下钥,不许任何人出入。你查完了就回太极宫。”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暮色沉沉,半边天已经暗下了。
杨言还是派小安子跟着林魏然,在长兴宫附近搜查。
就在林魏然一无所获,准备回去时,他眼尖地瞥见一个身影从长兴宫的偏门离开,往西侧去了。
那里远离御花园和太极宫,是个荒僻之地。
林魏然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越往西走,竟还有一座不大的宫殿,只是边上荒草丛生。
而那个身影就跪在宫殿门口,不停地跪拜。
“那是谁住的?”
林魏然悄声问小安子。
小安子眉头紧锁,犹疑着道:“这……好像是个废宫吧。”
林魏然无语,他如何会看不出这是废宫——
“我是问,这里曾有谁住过?”
小安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又连忙一抬手道,“太傅您看,她要走了!”
林魏然忙凝声一看,只见那身影慢慢起身、转身。
未沉的夕阳清晰地打在她的面孔上——
是长兴宫内名为安乐的那个搬花宫女!
先前审问时,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跑来这种荒僻之地?
林魏然眼神微沉,缓步踏出去,拦住了安乐,“你在做什么?”
……
“你要做什么?”
太极宫内,杨灵允一从御书房出来,就看见持剑挡在自己面前的幼荷,但她神色却毫无变化,只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说我替你做了这些,就能找到害死幼莲的真凶,可如今却连太极宫都不让我出,到底为什么?”
幼莲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毕竟被关在太极宫整整一日,什么消息都没有,如何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