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过了头。
谢长宴戳了戳沈辞的胳膊,小声道:“放心吧。你手机就算是被娜姐拿走了,我也能给你拿回来。”
沈辞同样小声:“真的?”
谢长宴语气中带了些骄傲:“那当然。你宴哥我,京口大学断层第一。冲刺状元的好苗子。”
沈辞转过了头。
谢长宴笑了会儿,给沈辞递了个耳机,小声求饶道:“听首歌?都是江屿白的。好多都还没发出去的那种,全网首听。”
沈辞的眼睛亮了亮,低了低头,接过了一只耳机。
沈辞低头的时候,发梢蹭在了谢长宴手背上,痒痒的。
谢长宴手指无意识的蜷曲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很想抓住点什么。
轻咳了一声,沈辞有些迷茫的抬头。
用表情在问,怎么了?
谢长宴掩耳盗铃似的开了个玩笑:“听到那些没发的,只能听,不能说出去啊。”
“知道。”
谢长宴关了airpods的消息提示,点开微信看了眼几天没回的消息,戳开了和自家三叔谢应书的微信,最新一条记录还停留在沈辞转来的第二天。
-三叔:你要屿白的歌干嘛?
-三叔:江屿白wav
-三叔:这些是目前最全的。里面十好几首还没发过呢。你要是给屿白添麻烦了,小心你那身皮。
隔了好几天,谢长宴终于回了一句。
-长风:谢了三叔。
强基a班的自习课很安静,只有笔尖滑动的刷题声。
谢长宴刷了几道物理题后,视线无意识的就瞄向了沈辞。
沈辞身上有一股很柔软的性质,像是能包容所有东西。也更像是,收起了所有棱角。
他很喜欢逗沈辞,逗完了再去哄。
谢长宴把自己这个行为归结于,可以自己就是贱的慌。
耳机里还在放着歌,坐在讲台上的老黄轻咳一声:“沈辞,过来。”
沈辞抬头,起身就要往讲台上去。
谢长宴拉了一下,把沈辞拉的一个踉跄,老黄已经看过来了,谢长宴不好说话,点了点自己的耳朵。
沈辞走了过去,在过道上,无意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谢长宴耳朵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老黄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沈辞啊,你这卷子,实在是有点儿差啊。”
沈辞叹气:“老师我不是很能读得明白。”
老黄沉默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现代文那些可以多练,古诗词对你来说是难了些。只能靠积累。”
沈辞垂下头,没有出声。
老黄笑:“没兴趣?”
沈辞不说话。
也不是没兴趣,就是太难了。
老黄只是笑:“古诗词是很美的。怎么?不信?来,我给你举个例子。就以月来说。”
沈辞微微抬眼。
“古人借月抒情。”
沈辞点点头。
老黄挑眉:“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