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又开始疼了,针扎似的。
三七却笑了,她头枕在小臂上,逗狗似的瞧着她:“你刚刚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你是为何事找我来着?”
虞棠脸色又红又白。
大庭广众下她哪敢说实话啊,指不定马上就传到博远侯府耳朵里了。
她一直对楚月白说那药是她过世祖母传给她的嫁妆方子,侯夫人也因此对她很是感激喜爱,就连那位眼高于顶的老夫人,对她也算和颜悦色。
三七这是逼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啊!
不!她不能说!
“三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回家来吧,我以后事事都让你。。。。。。嗷——”
三七手指一点,鬼气化成拇指粗的针,直接扎透虞棠的喉咙眼。
虞棠的‘施法’直接被打断,喉头剧痛的让她发出狗叫,那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倒是她的叫声,又尖又利,她自己都被吓着了,更别说周围人,纷纷捂住耳朵。
三七也揉着耳心,嘶了声,佯装被吓到:“四妹妹这是又发病了吗?这癫症可得赶紧治啊!旁边就是宝春堂,我就不耽误你治病了。”
“南浔,咱们走。”
“好勒!”
南浔一甩马鞭,马车哒哒哒就动起来了。
虞棠立在原地,被周遭人指指点点,她又羞又恼,哭着给自己声辩:“我没病!我没癫症!”
茉香也慌忙解释:“我家四姑娘好端端,她真没病!”
偏这时候,宝春堂的伙计跑出来,往茉香手里塞了一帖药,道:“此药是咱宝春堂的独门秘方,专治癫症,虞四姑娘别客气,您是郡主的亲妹妹,掌柜的说,这药就送你啦。”
虞棠险些个气个倒仰。
这宝春堂与她什么仇什么怨,要来火上浇油?!
等等,宝春堂?虞棠想起来了,当初虞三七就是来这宝春堂卖药,才被自己发现她手里还捏着这样的宝药方子,虞三七今日又来这里,难不成,又是来卖药的?
虞棠立刻拦住想要反击的茉香,压着怒火,询问伙计:“这位小哥儿,敢问我三姐姐她来宝春堂做什么?”
伙计哼了声:“郡主娘娘的事,也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管的?”
说完伙计就进去了,虞棠被气的真要原地发疯了,她再也受不了,在周围指指点点看笑话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伙计回去复命,周掌柜给了赏,又吩咐道:“后面几日若是有人来打听长安丸的事儿,就把郡主的话放出去。”
伙计啊了声,“博远侯府来人,也这么说吗?”
周掌柜呵了声,“博远侯府又如何?”
他们背后的东家是定北侯府,京中谁不知定北侯府和博远侯府有仇啊!
周掌柜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三七此行来的用意,他也乐得卖对方一个面子。
这位陛下新封的明华郡主是个妙人啊,救了太后,当众断亲,听说现在还住在燕少将军府上。
她手里又有那种宝药,未来势必前途无量!
与她交好,才是明智之举!
周掌柜眼咕噜一转,笑容更深了,“去给主家递帖子,就说老太君的药找着了,顺道,还有一桩趣事,老太君听了必定开怀。”
。。。。。。
将军府,内书房。
南浔一回来就跑燕度跟前报信儿了。
“虞家那四姑娘可真有意思,就没听说过谁家妻妹跑自己姐姐跟前,帮未来姐夫求药的,还说什么她愿意成全。。。。。。”
“和博远侯世子有娃娃亲的是郡主,又不是她,需要她成全?”
燕度把药碗往桌上一放,咔的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