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什么呢……阮笙”
沈知竹俯下身来,碎发下漆黑双眼凝视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
她的语气放得很软,似情人间的低喃。
可阮笙却从她的眼瞳之中,看出了淡淡的嘲弄意味。
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阮笙脸庞的轮廓缓缓摩挲,戒指带来的凉意若即若离地触着她的肌肤。
阮笙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栗。
她下意识咬唇,沈知竹却将指腹抵上了她的唇瓣,阻止了这个动作。
“怎么不回答”
沈知竹道,“上一次在我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无动于衷。”
阮笙的肌肤开始发烫,回想起那日冰块融化在肌肤间的刺激,连呼吸都变得迟缓起来。
“可惜当时病得厉害,记不清你是什么表情。”
沈知竹道,“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的——只要等我好起来,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阮笙没想到,沈知竹当时烧得那样糊涂,居然还记得这句话。
她很确定,沈知竹就是故意在戏弄自己——她对她不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什么,哪里用得着真征求自己的同意
可沈知竹偏就是要这样等着,等到几秒钟之后,阮笙幅度极轻地点了下头:“……嗯。”
在这一声出口的刹那,沈知竹掌心托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冰凉的唇,汲取着阮笙唇舌之间的温度,又将自己的寒意渡了过去。
她另一只手按住阮笙的后脑,丝毫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两人的唇舌纠缠到一起,似城堡式酒店外墙,缠绕共生紧紧绞住的藤蔓。
直至双方肺中的空气都濒临消失。
沈知竹屈膝半跪在床沿,她向前压去,与阮笙顺势一齐倒在了床上。
浴缸
沈知竹开始咬她。
先是轻轻咬过阮笙的唇,然后是她脸颊处的软肉,再沿着脖颈向下,掠过锁骨……
阮笙身体绷紧,呼吸变得沉重而又暧昧。
她身上又散发出那种清甜的柠檬香气,就像是上次在缆车里,融化在沈知竹口齿间的那颗糖。
现在,轮到阮笙变成了那颗糖,被沈知竹柔软的唇舌含住。
看似温和的力道如同缓慢冲刷着沙滩的浪花,却在重复的堆积之中,卷起令人浑身战栗的刺激。
“唔……”
“咚咚咚——”
阮笙失控的低吟,与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重合。
“笙笙”
赵佳丽在门外唤她,“睡着了没有”
阮笙的身体顿时僵住,奇妙地生出几分背德感——
明天就是她和另一个人的婚礼。
所有人都拿她当做沉浸在喜悦中的新娘对待,尤其是门外的赵佳丽。
可现在,沈知竹在她的房间里,无名指处戴着本该属于新郎的婚戒,将阮笙压倒在床上。
她们就像是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