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卧室的门传来阵阵巨大的拍打声。
那架势仿佛要把门都砸烂。
"快去拿钥匙开门!那女人肯定是躲在这里面!"
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女声。
佣人们还在劝阻,"这是墨少的房间,你们不能随便乱闯。"
"我们不是要乱闯,我们是要找那个贱女人!"
"贱人,你有胆子欺负人,没胆子出来是吧?!赶紧滚出来,否则我们要你好看!"
听到这动静,南知浅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眸底深处氤氲着层层寒光。
很好!
她都还没有去找这群人的麻烦,她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南知浅浑身散发出冷意,回头朝着乖巧的小宝看了一眼之后,这才走到门口。
然后猝不及防地开了门。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门外毫无准备的几人因为开门的惯性,瞬间朝着地上前倾。
"哎哟……"
一时间,几人的惨痛声不绝于耳。
而南知浅早在开门后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后退到一旁,此刻正抱着手臂倚靠在墙边看好戏呢。
见到几人如此狼狈的模样,女孩那嫣红的唇瓣好似噙着一抹冷笑,那双精致的眼眸里泛着冷光。
"哟,诸位的见面礼可真是与众不同呀。这一来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这么有诚意啊。"
几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像狐狸精一样好看的女人在看热闹。
"你是谁?那个贱女人呢?赶紧叫她滚出来向我们下跪道歉!"
"就是!那贱人敢欺负我孙子,我非得剥掉她一层皮不可!"
听到几人愚蠢的话,南知浅脸上的笑意更明媚了。
"哟,这是年纪大了小脑离家出走了吗?还是说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居然敢骂墨家的少夫人,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说你们这些人觉得墨家在你们眼里,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对象?"
三个贵妇瞬间恼怒,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墨家的佣人,居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几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女孩的身份,还以为她是墨家新请的女佣。
毕竟,她们可是见过那位林家大小姐的。
南知浅直接被她们的话笑死。
五年不见,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你们这些未经允许私闯主人卧室的泼妇,又是谁呢?"南知浅随即又停顿了一下,脸色露出一丝懊恼之色,嗓音中弥漫着凉意,"噢,说错了,这哪能是泼妇呢?准确的说,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狗才对,这动不动就乱叫可真是让人生厌。"
南知浅当然知道她们是谁了。
7年前她嫁给墨亦沉的时候,这几人可没少刁难她。
当年因为失忆了性格也变得软弱,让自己受了不少委屈。
可如今,这群人既然找上门,那就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怎么可能?!
眼前这女人就是昨天刚嫁进墨家冲洗的那个倒霉蛋?
几人来不及想那么多,听到对方骂自己泼妇和野狗,几人的眼神里都能喷出火星,眼神死死地瞪着南知浅。
"贱女人!敢骂我们是泼妇和野狗,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中一个贵妇瞬间就气急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迅速地冲到南知浅面前,高高地扬起手朝着她的脸落下。
就在几人在为看到南知浅毁容的下场洋洋得意时,一只手猛地捏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后轻轻一甩,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卧室里。
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声。
只不过,是刚才那个贵妇的声音。
南知浅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刚才碰过贵妇的手指,眼神充满了嫌弃,"啧,脏死了。"
说罢,南知浅又看向其余两人。
只见她们面色惊恐,俨然没想到这冲喜女人居然如此嚣张,居然敢打她们。
就连佣人们也被她的这些操作震惊在原地。
南知浅可不想和她们浪费时间,冷眼扫过去,"难怪那三个小混蛋敢随便欺负人,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有你们这种没接触过9年义务教育的泼妇家人当榜样。他们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今天找上门来是要替那三个小混蛋报仇是吧?行啊,那你们去找他报仇吧。那三个小混蛋欺负了他的亲儿子,我只不过是替他保护儿子罢了。"南知浅侧过身,伸手朝着墨亦沉的方向指了指,"喏,去吧,去找墨亦沉报仇,我绝不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