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在李凤沼年幼之时,便常常对他谆谆教诲道:“人生在世,便拥有长达百年之修行。但凡为人者,皆具优于世间万物之本能及百年之修为造诣。倘若上苍有意造化弄人,则会施恩布德、大有作为,但同时也可能导致事物失去其原本之真性。”
李凤沼心生疑惑,不禁向师父发问:“师父啊,那么人类究竟源自何处呢?”
葛洪微微一笑,轻抚着李凤沼的头顶,缓声道:“人乃自大自然孕育而生,本应具备与天地齐寿、长久不灭之特质。”
李凤沼听得入神,紧接着又追问:“然而为何人生苦短,短短百年便要面临死亡呢?”
葛洪缓缓说道:“人们往往过于珍爱自己外在的形体,却疏于呵护存于体内的‘真我’。不仅如此,还想尽办法去满足这个虚假躯壳的种种享乐需求。而在这一过程当中,无论是从本质上看,还是具体实践时,都会经历各种痛苦折磨;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会通过剥夺他人利益来谋取自身好处,最终导致顾此失彼的局面。一旦涉及到利害得失,自然也就难以逃脱生与死的轮回束缚。”
李凤沼听得云里雾里,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葛洪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之所以会有死亡的存在,正是源于每个人内心的私欲以及那种源源不断的‘创造力’。正所谓‘不自生,故能长生’啊!”
尽管李凤沼对这些话仍似懂非懂,但他还是十分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其中深意。
葛洪揉揉李凤沼的头说:“以后你也是一国王爷,要明白人与人相处的时候,如果柔弱能让,便是顺乎自然之理。反之,就是争,所以圣人要使人不争,必要使他们少有接触的机会更好。为国也是要本着这自然的道理,使为政者‘无为而民自治。’”
李凤沼疑惑地问道:“何为民自治?”
葛洪回答道:“所谓‘自治’,乃是指老百姓能够自行解决自身的生计问题,无需依靠任何朝廷或官府来为他们树立仁德道义、制定法律制度以及创造礼仪文化。”
然而,李凤沼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他说道:“可是父王并非如此所言。父王曾言,多数百姓目不识丁,无法分辨贵贱尊卑,甚至连东西南北都难以辨认,更别提知晓天文地理了。正因如此,才需要衙门出面治理,对他们加以管束,引导农耕生产与经济发展,同时负责主持相关礼仪活动。”
葛洪听闻此言,反驳道:“若不对百姓进行教育,令其识文断字、通晓礼数,此乃统治之术,绝非顺应天理之事。”
李凤沼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不遵循自然之理呢?”
葛洪微微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回答道:“只因‘民多利器,国家滋昏’啊!若有一种奇门能够抵得上成千上万人力的劳作,那么世间将会有无数人变得无所事事,百姓们反倒会因此陷入贫困之中。与其如此,倒不如顺应自然之道,让千万百姓都有事情可做、有利可图。所以,圣人们应当让民众没有过多的欲望,不去发明那种劳民伤财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