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没有散,李昺没有时间管邱平安,但又不能只因为李凤沼一句话就将邱平安关起来,就打了几个能打的家丁,打包了邱平安的东西,架着人,直接用马车送回家了。
其中一个家丁走前还说:“邱平安,你本就是布衣,郡王放过你是九王爷给的面子,若是郡王厌弃的人没有竖着出郡王府的!你可明白?”
邱平安被李凤沼当面嘲讽时一开始有些恼怒,后来就一直在害怕,这被几个比自己壮一一倍的家丁赶出郡王府,浑身忍不住的直打哆嗦,这会说话都是颤抖的。
“明!明!明!白了。”
邱家老爷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那家丁又说:“你家儿子惹怒了九王爷,我家郡王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给你把人一个头毛都不少的送回来了。你可要看好你的儿子!他要是走出这个门槛,再惹什么事?可没有人再给面子了!”
邱老爷虽然不明所以,但知道这是郡王府的家丁,便只能恭恭敬敬的给家丁拱手作揖说:“我一定管教好这个儿子,不再让他出门了!”
家丁走后,邱平安被邱老爷拉到祠堂询问。几个祖老听说邱平安被郡王府的家丁送回来,以为是有什么好事也来看,但到了祠堂看到了邱老爷怒斥邱平安的场景,才知道邱平安这是惹事了。
邱老爷见祖老都来了,便叫家里的小厮,把邱平安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这种柱子是祠堂专门用来折磨违反家规的人的。
邱平安一顿抱怨说:“九王爷只是说我出身卑微,不配在郡王左右,我没什么错呀!”
邱老爷说:“德不配位,就是错!”
邱平安说:“当初也是郡王爷非要带我到府上,我几次推脱要走,他也不让!你们还高兴的给我说亲,怎么如今又要跟着别人翻脸?”
一位邱老说:“我们没有进郡王府,不能判断郡王到底如何思量,但你要割脖子也坚持离开才是!我们家没有一个做官的,怕你被人说闲话,才给你找了方家小家,她家有好几个县令,想着你娶了这娘子多少能沾亲带故,你到说这是我们的不是了?”
邱平安扭着脸说:“没有!但也不至于要家法吧?”
邱老爷抓紧两手,咬着牙说:“打你是为你好!”
然后就吩咐小厮用钉板先扎向邱平安只穿着单衣的后背,然后又让小厮鞭刑三下,之后两天都要每天三下。
邱平安在家读书,是个文人,虽然也不瘦弱,但不是个强壮的人,钉板钉出了伤口,再鞭两下,邱家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声音。
邱母听到后从后院哭着往祠堂跑,但老太太是邱家的童养媳,比邱老爷还大十几岁,已经是走路都要两个丫头搀扶,更别说跑了,真是乌龟都比她快!
家里的小妾们倒是各个年轻,但这嫡子的事,又在不能去的祠堂,自然都躲在房间偷笑,就当没听见。
打了两鞭邱平安就昏过去了,小厮也机灵,第三鞭其实是打的空气,只是鞭子头部有牛皮所以打空气也特别响。
这边厢,李凤沼在屋里左右踱步,等着洗澡水,但下人们已经在忙碌了,不是一时半会就弄好的。
罗九重就在房间里打坐,打算再吸收一颗小颗的妖丹。
罗九重打坐时又想起今日在郡王府宴会上的场景,想到自己当时的心情,突然有一种以旁观者视角所感受到的豁然开朗之意,全身都变得沉重又粘稠的感觉。
李凤沼过来敲门说:“水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