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沼有点施施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一行人给罗九重施礼便离开了。
因为李凤沼又给了不少钱,罗九重这下是下决心加固这三间瓦房了,让人通知张木匠去请正经的瓦匠和椒墙工,打算里里外外的添置一些装饰。再打一些柜子,连厨房都升级成有烟筒的灶台。
在铜炉边又做了一个挂卷香的小亭子。
找对面做席子的傅阿公,重新做一副百签竹签。大家好几日都围绕道观忙碌起来。
李凤沼走了两日才到县城,坐在府衙里,两旁站着锦衣之人,县丞反而跪在地上,一直抖。
李凤沼也不说话,也不骂人,就这么坐着看着他。
县长心里有鬼,自己在心里细数自己的错事,生怕这个皇家之人降罪于他。他也是昨晚才听说这圣人被县里的匪患捉了去,在道观关了三天。就这一个不查的罪名扣下来,不说他一个小小的县长,就是往上的辅也是要被朝廷问罪的。就算朝廷念在府往日功劳不计较,但他这个当地的县长,怕是要被调到战乱之地,不出两年就被领国给弄个身异处的下场。
想到这么些弯弯绕绕,他是一晚上都没睡着,洗了两次热水澡,身上头上还是冒冷汗。
李凤沼给了锦衣之人一个眼神,几个匪徒被带了上来。
李凤沼说:“县长,你看看,这些人你认不认识?”
县长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把额头抵到地上,说:“让人画过画像,很像那些匪患。”
李凤沼说:“那谁是土匪头子?”
县长又抬起头看了看,指了指这个又指了指那个。
李凤沼笑了,笑了好久,县长不知道他笑什么,慢慢的也跟着笑。
李凤沼脸色一变,严厉地说:“土匪头子在涿南村被锦衣卫当场杀了,连同他的左膀右臂,这些不过是他的小喽啰。你个一县之长,眼比手高,连土匪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带着乌纱帽?”
县长又开始磕头说:“没有!没有!”
其中一个土匪说:“我们也是被抓上山的,本来就是路过行商,被抢了东西,不跟着上山只能被杀死。”
另一个土匪说:“我本来是跟着一个人牙子要被买到这边的,但半路我们被劫了,人牙子被他们杀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又见到了大哥的样子,也只好跟着上了山。”
李凤沼说:“这么说,你们还挺无辜呀?!”
锦衣之人说:“那你们可以往山林跑,也可以咬了舌头自尽,这做了山匪看上去你们也吃得有了点模样,哪似人牙子手里的残奴?手上都沾了人命了吧?”
李凤沼也不想听他们说再多,挥挥手,将人都直接拉去菜市口,让刽子手缴了。
李凤沼对县长说:“官府的事我不管,但我会写信给皇兄的,你好自为之吧!”
县长直到李凤沼一行人离开老远也没有站起来,一直哆哆嗦嗦,赵吏将他送回后院,喝了姜汤,他还是眼睛直,并不回任何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