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万蹦蹦跳跳的拐进花屋,吊儿郎当的想。
不会吧,明明明天自己就要圆润的滚开了,那只老兔子总不会临走之前把他揍成小饼干。
那样的话,他可会相当不要脸的以受伤为名继续赖在这里的哦。
杀不死老夜兔,他还烦不死他?
阿万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丝毫微变,有活力的拉开花魁的障子:“姐姐!我回来啦!!”
花魁身着华丽和服,是阿万从未见过的隆重款式。
金与红的堆叠以黑色勾勒,花魁立在窗边,闻言含笑回,吉原夜色灯火照在她的面庞,窗外的一切都沦为她的背景。
朱红色的口脂在摇曳的灯火下格外明艳。
“怎么这么晚?”
花魁轻笑,倚靠在窗口,美艳间的温和未散,眸里照出阿万的笑容。
“我去给姐姐买东西啦。”
阿万走到花魁身边,秋英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失却了白日的明亮,显得沉重几分。
阿万注意到,皱了皱眉:“啊……大意了。”
“这样光线下,根本体现不出来秋英的美丽啦。”
花魁的视线落在色彩黯淡的秋英上,沉金色无法在她的眸子里染上亮色,倒是把眸子衬托的更暗。
“没关系。”
花魁轻声道:“我很喜欢。”
说着,花魁缓步走近,秋英上兀的多出了几抹红色。
阿万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魁。
秋英落在拖曳出的和服上,金色花瓣散了一地,又被不断滴落的鲜红彻底污染。
泪水顺着脸庞落下,花魁脚步凌乱的后退,她痛苦万分的看着低着头静立在原地的阿万,仇恨与不甘在她眸底挣扎:“……为什么……”
“为什么啊!”
花魁脸上的泪水不断涌下,她退回窗边,全身颤抖的看着捂着腹部的阿万:“……你为什么杀了他……”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阿万盯着刺入腹部的短刀,脑子里一团乱麻。
是他对花魁姐姐太信任了吗?
居然没有感到一丝杀气。
不,不对,就算现在,他也没有在花魁身上感到杀气。
但为什么?
从腹部不断翻涌上来的剧痛打断了阿万的思考,吉原里除了夜王无人可以伤害他的断言成了笑话。
阿万茫然的抬起头,面上的表情比花魁还要无措。
“为什么?”
阿万轻声问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是替姐姐完成了你的愿望吗?”
花魁失声尖叫:“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