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话你也不高兴,那要我怎么样,要是以前,我还能爬上树摘几个枣子哄哄你,可这里又没有。”
左月尧惊讶于,兜兜转转到最后,她竟然还不高兴上了。
认命的叹了口气:“当年我不辞而别,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话题拐得猝不及防,但却精准的打击到了苏弦的小心脏:“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当时你跟我说下午才走,那天我起得比我们家的鸡都早,给你摘了那么一大篮子的枣子,结果跑到村委会你却走了,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别说生气,我还特别恨,恨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的说走就走呢,而且走了以后,杳无音信,换做任何人,都会不高兴吧?”
“嗯。”
左月尧默默的听着。
“不过呢。”
苏弦的情绪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是那几天而已,后来就好了,我想了想,这天下总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嘛,况且你们本来就不可能一直待在我们那里,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你们不过是在那里住了几天的客人而已啊。”
“这样一想呢,我就觉得没什么了,而且你至少还让赵叔给留话了,说会在南大等我,我想着,或许咱俩以后还能见着呢。”
苏弦越说越高兴:“这不,还真见着了,虽然刚开始时觉得有点陌生,但现在不了,就跟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心里可踏实了。”
“亲人?”
“昂。”
秋风和蔼,树影窈窕,并肩而行的两个人,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此刻,一切变得宁静,祥和。
可在这祥和之下,有人的心起着跌宕起伏的变化。
她在笑,他看着她笑,本是如此惬意的场景,却硬生生扯出一丝失落和惋惜。
左月尧将苏弦送到了宿舍楼下,欲言又止后化为了沉默,只淡淡的道了一句:“上去吧。”
苏弦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那你还生气吗?”
“不气了。”
“真的?”
“假的。”
左月尧故意道。
“假的我也当真的,走了。”
苏弦哼着不着调的歌儿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了左月尧在风中凌乱加无可奈何。
回到宿舍,赶上任尚正翘着二郎腿跟女朋友通电话,甜言蜜语满天飞,左月尧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凳子,示意他离远一点,任尚一看这架势,直接对着电话说了句拜拜,就将电话挂断了。
“怎么?小师妹又惹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