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让他叫你小凌?你让他改口好不好?只是滑雪教练,有必要叫得那么亲近?”
称呼什么的贺凌倒觉得没什么所谓,但他看江越好像难受得很,也不想招惹得他旅行不开心,就问:“改什么?”
“贺同学,或者小贺。”
“……知道了。”
“那你现在就给他说吧,我要听他改口。”
贺凌也没嫌他烦,只是微一抬眼,看向手机后的某个方向,淡声说:“不好意思。”
把江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滑雪教练抿唇忍笑,“好的,小贺同学。”
贺凌又看向手机里的江越,“满意了?行了就这样。”
他直接挂断视频通话,将滑雪镜拉下来戴上,和教练踩着雪走向远处的缆车。
滑雪教练笑着问:“男朋友?你们感情很好。”
“不是男朋友。”
贺凌否认完后又顿了一下,再补充一句,好像在帮江越解释:“他平时不这样,这次是有点久没看见我。”
第32章
说是有点久没见面,实际上也不过就几天而已。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因各自的旅行计划长时间见不上面,贺凌印象里江越有一个暑假就是跟着父母到处演出,在剧团打杂帮忙。
因为那是他记忆里唯一一次他生日的时候江越不在,虽然礼物是用快递的方式按时寄来了,但那次一整个暑假他们都没怎么联系,甚至江越一个人回衡水准备开学,也是他在房间听到对面窗户有声音才知道他回来了。
哪像现在这样,某人从早到晚给他微信。
如今仔细想想江越其实一直都很明显,他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像肖允乐说的他长了张海王的脸但其实内心很单纯,单纯得他好像理所应当地认为就该把心上人放在心中一尘不染之地,他也执拗地这么做,于是短暂的分别他也不太能受得了。
贺凌17岁的年愿望给了江越足够多的勇气,让他由从前的小心翼翼到现在敢跟贺凌撒娇耍赖,而贺凌也愿意纵着他,心想没有必要惹得他不高兴。
贺凌跟着贺明楼在滑雪场玩了几天,春节将至他们才收拾行李离开,去爷爷奶奶家。
贺明楼是独生子,他父母很年轻的时候就生了他,所以贺家二老年纪不大,退休后就尽情游山玩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年轻。
贺凌的爷爷奶奶住在古镇里,年轻时候都是教师,教了大半辈子书,衣食无忧,儿子事业有成,可以说二老晚年最大的烦恼就是儿子怎么还不再娶一个。
贺明楼早年丧妻,这些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的,在很多贺凌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其实不止一次劝过贺明楼再接触接触,有个体己人搭伴过日子怎么也好过他一个人带孩子,毕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且他将来老了怎么办?
只是贺明楼早年间工作忙,忙着应酬忙得和贺凌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又哪有心思去想这些。
如今贺凌大了,他工作也没有以前那么忙,二老便又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