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烟分配到的任务是擦桌子,物理老师今天刚好是广播室的值班老师,她这会忙不过来送卷子。
“可以啊。”
舒冉毫不犹豫地点头。
刚刚还在想有什么能够帮到周敏烟的,现在就来事情,她求之不得。
更何况是小事。
“那我先去忙啦。”
舒冉点点头,对她晃了晃手:“去吧去吧。”
周敏烟走后,舒冉没在走廊看到想看的身影出现,她拿了卷子就往广播室的大楼走。
下楼时,舒冉还是没看到想看的人,又忽然想起周敏烟和她说有几个人卷子没交要写便签,又急忙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和随身带的小本子记名字在走廊上写名字。
路上恰好有几个女生也准备去广播室投稿音乐,期间顺路聊天。
“诶,你这么写会不会太明显啊?人家都是点那种青春气息的歌,你直接点什么情歌,还写了前缀诗歌,你不怕念出来的时候被全校的人都听见呀呀……”
“这有什么的,我写的是匿名,我就想许砚之听到,也有女生给他写啊,我怕什么,再说了,又不会暴露出我的名字。”
“行吧行吧,那随便你了。”
听到许砚之的名字,舒冉抱着卷子的手用力一紧,在卷子上留下一道凹陷。
许砚之……
他会听见吗?
舒冉视线看着那两名女生,兴许是视线炙热,那两名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
舒冉又低下头去写名字,笔尖一笔一划,不是正规的簪花小楷跳跃在纸面上。
舒冉小时候在电视机前跟着某位知名的书法大师学过几节课,她有天赋,可惜后来苏慧慧嫌报名费贵没让她去学。
周围人来人往,有同学在聊天。
思绪被她们聊天声给打断,黑笔仿佛失去了控制,开始胡乱地在纸上动起来。
等到舒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纸上写满了一排排的“砚”
字。
想到那天月色缱绻,她跟在他的身后,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背影,舒冉将本子又翻了一面,开始认真地写起登记名字。
心情变得杂乱起来。
是又酸又涩又裹挟着一点甜的糖果。
就连月亮,也因为他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认认真真地写完后,舒冉去广播室交卷子。
交完卷子下楼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下腹一阵沉坠感,痛得舒冉快要直不起腰。
舒冉瞳孔放大,骤然停住脚步,手指紧紧地抓住楼梯扶手,因为用力指尖透着冷白。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太准确,要么提前三天,要么就晚了七天,通常打得她措手不及。
这次,又是生理期吗?
刚刚的热水在此刻丝毫不起作用,努力地调整呼吸过后,舒冉想起广播室在三楼,而顶楼有个卫生间,目前是离她最近的。
竭力爬上顶楼卫生间后,腰部的酸痛令舒冉再度感到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