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开启新的生活,
以‘自我毁灭’的方法。
我将醒来,如同新生,
于恬静的海边……”
很奇特。
在这只生活在美国西部的猫身上,在这只语气绝对不算好、而且似乎很习惯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猫身上,有时你能够感到百老汇里那种古老的优雅与忧伤。
就像是她的名字和举止——古怪、似乎很是彬彬有礼、但给人的感觉又莫名其妙。
在她唱歌的时候,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过,就像对方也在聆听这首来自虚无口中的歌。
“嗝。”
另一头,莫布斯眼泪汪汪地抱着旁边的拉克赛维,发出很大哽咽和打嗝声:“拉克赛维你知道吗?我刚刚好像听到我前女友唱的歌了,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正在看天空的拉克赛维挪了挪脑袋,严肃地看着他。
“没听到。”
他说,“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也没有在做梦。因为你甚至酒都没有开始喝呢。”
“所以趁酒还没有喝,给大家讲一讲有关于过去的故事吧!”
正在用力摇晃汽水瓶的狸花猫浮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表情中分明带着愉快和狡黠:“我可是——超级好奇的。”
“对哦,莫布斯还从来没有讲过有关于自己过去的故事。”
索丽埃科也坐了过来,用落满星星的宝石蓝眼睛好奇地看去:“介意和我们说一说吗?”
莱特悄无声息地竖起耳朵。夏目也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小千晴用前爪捂着自己的嘴巴,但仿佛发着光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心情。
只有玳瑁猫和奶油猫看上去还要好一点。
玳瑁猫的尾巴虽然也在不安分地摇来摇去,但好歹表面上还是在小口地喝杯子里的啤酒。至于那种奶油色的长毛猫,看上去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找东西。
“……等等。”
莫布斯突然感觉自己清醒了过来,“拉克赛维你找什么呢!”
“找笔啊。”
奶油色的猫咪十分大义凛然地说道,“接下来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接下来的盛汤证供!”
“是呈堂证供。”
莱特提醒道。
“那就是橙糖证供!”
在酒吧的上方,位于星空之下、灯光之上的位置上,横滨的猫咪们坐在一起,挤成了满满当当的一团,叽叽喳喳地聊着与明天无关的话题。瓶瓶罐罐在他们的周围滚来滚去,晚风裹挟来属于城市夜晚的气息。
“哗啦。”
浮岛终于拧开了那瓶被她摇了很久的汽水,雪白的泡沫不受控制地从瓶子里面冒出,溅射到她和周围猫的脸上和身上。
被淋了半个身子的芙蕾因龇牙咧嘴,作势就要扑她,但被狸花猫“哈哈哈”
地躲了过去,两只猫就这么打闹起来,差点齐刷刷地从楼顶上面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