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还得麻烦你,用永恒之枪封锁我的躯体,这样也许我还有复活的契机,给哥哥留个念想吧,让他在这个世界不那么孤单。”
说着说着,秦子颜泪如泉涌,泪滴不争气的从水汪汪的蓝眼睛流了出来。
“在此之前,我还想再看哥哥一眼,了却我这短暂的一生。”
卞桦很想安慰她,却觉得时机不对,只能作罢,在心中无限地感慨。
“秦非誓啊,你真是个苦命人,不仅如此,在你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与痛苦和厄运作伴,他们或有肢体残疾,他们或会痛心疾,他们或未精神完全……”
“即使这样,他们也未曾背弃你而去,我相信,这应该就是你独有的魅力吧。”
这一路上两人始终无话,卞桦仿佛只能听到秦子颜小心的啜泣声,此刻时间对于他们宛如度秒如年。
“你恼羞成怒,气息已经紊乱了。”
秦非誓漫不经心地说道。
眼看四周的水龙卷胡乱的朝着秦非誓拍打而去,后者仅仅只是抬手,就彻底将这道攻势迎刃而解了,水龙卷中心的泉眼被无数道罡风所化为的利刃猛地戳破,所有水流也都瞬间无力的坠落,恰似高空垂下的瀑布。
“还没结束,小家伙。”
“如果你觉得我只有这点实力的话,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言罢,蔡圆圆手起枪落,秦非誓顿时感觉到非常不对劲,一股恐怖的气息就像迷雾一样铺散开来。
在他磅礴的感知范围之内,他只感觉整个临安的水流正在剧烈的翻涌,包括西湖、钱塘江在内,仿佛终会在一刻爆,造成毁灭性的灾难。
秦非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周顿时涌来百米的浪潮,那铺天盖地的海啸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没,蔡圆圆手持三叉戟,此时此刻,她冰冷的就像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波塞冬。
那种冰冷的眼神似乎在昭示着她想毁灭世界根本不需要理由,霎时间,一股神明的威压将秦非誓震慑在原地,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瞳孔紧缩,浑身抖。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恐惧过。
但是生死直逼心头,为了不使用后备力量,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毕竟他也没猜到经受过这种威压说话是如此艰难。
“你…你…你就这样…召集史诗级的海啸…不也差不多…毁灭了…整个城市?你想殃及…多少个…无辜的人?”
秦非誓吞吞吐吐的说完,他仿佛已经克制不了心理上的恐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瞬间呕吐了起来。
“真是恶心,秦非誓,是你太自负了,我本来不想使用全力,可惜你把我心中最后一颗稻草压倒了。”
“我也就理所应当的爆全力了,就这样海葬你都算便宜你了!”
“另外……”
突然,蔡圆圆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极度扭曲和愤怒,“能力者,我刚刚可是听到你的话,临安市内早就下达了逐客令,任何人不需要任何原因去别的地方避难。”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点,能力者,如果是面对别人也就算了,面对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可一点用都没有,你最好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因为比起城市的破坏,你们能力者的生死存亡可关乎一切!只要你们有一天不全都被剿灭,那我们所有城市一直都会人心惶惶!世界永远也不会有安宁之日!城市可以再建,被你们剥夺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秦非誓刚想解释,就被蔡圆圆盯的更紧了,她竟然能透过面具给他人施加精神威压,更何况是秦非誓这种等级,居然被她震慑的动弹不得。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非誓?你在干嘛?你身后有那么多人,有你最亲爱的妹妹,有你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挚友,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对得起他们吗?
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言语,他第一次感到了麻木,感觉到了无所适从,他一直追求的梦想现在竟然显得那么遥不可及,仿佛谁都能来做挡路石阻碍他前行一样。
即便这样,秦非誓也没有放弃,用尽浑身解数想挣脱蔡圆圆施加的精神威压,然而,一切已经晚了,那铺天盖地的海啸只在刹那间就吞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