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竑急道。
“你看,又急!”
王佐瞪了儿子一眼,“说了多少次,每逢大事有静气。”
王竑讪讪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王佐沉吟片刻,见儿子一直没有开口,才点头满意道:“从今以后,陛下定然会重文轻武,等过两年你找个机会,请命去北疆吧,说不定还能混上一份军功,让家里多出一位伯爵。”
“重文轻武?!”
王竑诧异道:“爹,陛下不是一直。。。。。。重武么?
您看,三征麓川,还有让杨洪镇守宣府和对鞑靼用兵。。。。。。那王骥不就靠着打鞑靼那一战封的靖远伯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佐轻声道。
“正统元。。。。。。”
王竑瞬间醒悟,立马闭上了嘴巴。
“现在是陛下做主了啊。”
王佐的声音极小,必须要王竑凑到近前才能听清。
接着他对王竑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其实我们去的人,已经做好了殉国的打算。”
王竑呆住了,震惊的看着父亲,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您知道会输,为何还要跟过去?!
王佐看懂了,无奈一笑,继续道;“我也想像王直手下那个吏部侍郎一样称病请逃,但为父不能啊。
这一战,一部分是因为王振那奸人挑唆,其余全是陛下自己的意思。
陛下要证明自己,他是打给我们、打给天下人看的。
几位先帝均有征伐之功,陛下身为大明正统,岂能没有?”
王竑呆了片刻,突然脚下一软险些坐倒在地。
良久,他才回过神,轻声喃喃道:“去的臣公那么多,那您们为什么。。。。。。”
“你低估了陛下的决心。”
王佐摇头苦笑:“若能劝住,此次陛下就不会亲征。
就算亲征,陛下也不会将军权牢牢放在王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