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打?脸的!这下完了,回去我要怎么和表妹解释嗷!”
“十七,你是个怪物?吧?”
陆镇鱼睡过?去之前还在?喃喃:“十七,得亏你不是个男的,不然我妹妹真的非你不嫁了……”
他?们呼呼大睡,赵时?昨却没有多少困意,她心口仍旧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着,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父皇驾崩那日,她心口躁动的更加厉害,叫她痛苦,愤怒,最终丧失理智。
可此刻,她只觉得难受,也生气,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否则她不会特意出这趟城,来这里找人发泄。
没用,打?架没用。
赵时?昨撑地起身,越过?一地呼噜声震天?响的人,想离开这。
可没走出几步,本该睡着的陆镇鱼追了上来,几步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一不高兴就爱动手,这次好像动手也没用了,说?出来,师兄开导开导你。”
分明十七才是最早出现在?蒋安州身边的,可她年纪最小,哪怕最能打?,再加上大家就算叫她师妹她也从?不争辩,于是个个蹬鼻子上脸,开始自称起师兄来了。
这一次,赵时?昨也没和他?争执到底是师兄还是师弟。
她本来就有些烦闷,正想着回宫去找皇兄问问为什?么这次不行,陆镇鱼问,她脚步一顿,思索了片刻,道:“我不高兴。”
陆镇鱼点头:“眼不瞎的都看出来了。”
他?转了转肩膀,轻嘶了一声。
赵时?昨:“我的人被人欺负了。”
“谁?”
陆镇鱼脸色一变,肩膀也不转了,握紧了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欺负你的人?”
赵时?昨没理他?,继续:“我教她打?回去,可她却生气了,为什?么?”
陆镇鱼:“嗯?”
赵时?昨皱着眉,垂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心口躁的厉害,身上有点疼,脑袋更疼,原本这些疼痛她早就该习惯的,但这会儿却有些无法忍受似的,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危险起来:“我不高兴,心里烦得厉害,她为什?么要生气?”
如果此刻在?这里的是高晖,早就扯着嗓子嚷嚷:“白眼狼!十七,别管了,这就是白眼狼!”
但此刻站在?赵时?昨身边的是陆镇鱼,他?思索着,根据赵时?昨提供的有限信息分析起来:“对啊,为什?么要生气?寻常人要是遇到能帮自己?报仇的肯定高兴死了,为什?么生气呢?难道是有自己?的打?算?或是有其他?的隐情?反正她肯定有不能动那个人的理由。”
赵时?昨依旧皱着眉,理由?什?么理由?
她思索着,说?了一句:“她妹妹好像在?他?们手上。”
“那就是了!”
陆镇鱼握拳砸向手心,“帮她把妹妹救回来就是了。”
赵时?昨抿唇,没说?话,却思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