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无碍了,如果他醒了,就是病好了。”
子轩回答彬彬有礼,有大将之风。他本是这群人当中的大师兄,是凤君仪收的第一个弟子,平日自然是这些师弟师妹们的表率。但是他身上也同样有凤君仪的那种傲气,这种傲气,是读书人的骨头,他们信的,是圣道,是正道,是王道。
();() “这几天你多费心照料他下。”
凤君仪说道。
“谨受命。”
子轩说道。
“继续上课。”
凤君仪又开始他让秦小赢抓狂的上课行为。
“呜呼,以若是之积染,以若是之心志,而又讲之以若是之学术,宜其闻吾圣人之教,而视之以为赘疣衲凿:则其以良知为未是,而谓圣人之学为无所用,亦其势有所必至矣!呜呼,士生期世,而尚同以求圣人之学乎!尚同以论圣人之学乎!土生斯世,而欲以为学者,不亦劳苫而繁难乎!不亦拘湍而险艰乎!呜呼,可悲也已!所幸天理之在人心,终有所不可泯,而良知之明,万占一日,则其闻吾拔本塞源之论,必有恻然而悲,戚然而痛,愤然而起,沛然若决匚河,而有岓不可御者矣。非夫豪杰之士,无所待而兴起者,吾谁与望乎?”
凤君仪不理秦小赢,又念了一大段话。
秦小赢听了只觉得一大段说的都是“呜呼”
真是呜呼!呜呼,为何自己要来这里啊。呜呼,谁来救救他啊!呜呼!
时光如水,秦小赢的学堂生涯不知觉已过一月。六月蝉鸣纷纷,那孙兴早已经清醒过来,只是终日躲在泰楼里面不知在研究什么。每天泰楼的学子们看到他只能是在吃饭的时候。泰楼的饭菜不错,孙兴每日都会匆匆扒上几口饭,然后继续去做他那不知名的研究。有学子曾在夜晚看到孙兴的住处发出红光,好奇的想去看,但是却被凤君仪拦住,终于无缘看见孙兴在捣鼓什么。
至于秦小赢和照世明镜,则和泰楼的众人渐渐相熟,大家年龄相仿,平日里探讨些佛法、道经,亦是有趣。只是子夏自那日被罚抄一百遍诗经《鲁颂駉之什》之后,对秦小赢愈发厌恶起来,天天在上课时捉弄秦小赢。今日在秦小赢的桌子上放数十只蟑螂,明天再秦小赢的凳子上涂满胶水,让秦小赢防不胜防。子夏是泰楼的魔鬼小霸王,本来无人敢惹,但是偏偏秦小赢也是无所惧怕的主,有人惹到他头上,他自然还以颜色,于是他设置了些茅山基础阵法,在晚上招出些小鬼来让子夏的恐惧的声音在泰楼响了一夜。
于是,战争升级了。
子夏为了报复,挖陷阱,埋暗器,本来一仙子样的小丫头,天天却灰头土脸的,只为无所不用其极。于是秦小赢又吃了不少苦头。为了还击,于是秦小赢又继续刻苦研究昆仑阵法。
只是泰楼的诸位学子就到了八辈子血霉了,也不知前世为何招惹了这两个妖孽,去哪里都受罪。这两个妖孽只差没把泰楼给挖掉了。凤君仪去上课的时候也差点中招,先是一桶冰水从天而降,他灵巧的躲过,但是退了一步后又差点掉进子夏挖好的陷阱当中,他以轻功避开,然后就中了秦小赢的阵法,全身中了麻痹,僵硬在教室外。
“子夏!秦小赢!”
凤君仪怒吼。
“我什么都不知道。”
照世明镜捂着脸又悠闲的看起窗外的浮云。
“老师你刚才躲我陷阱的姿势好帅哦。”
子夏不忘拍马屁。
“你是不是想赶我走了?我现在就走!”
秦小赢巴不得离开这个充满文言文的地方。
“出去罚站两个时辰!《礼记》一百遍,否则没饭吃!”
凤君仪怒道。
“是他先欺负我的,老师。”
子夏用小女孩的魅力想让老师手下留情。
“一百五十遍。”
凤君仪华丽的说道。
“哈哈哈,活该。”
秦小赢幸灾乐祸。
“笑的很开心的那位,你也是。”
凤君仪依旧华丽的说道。
“哼哼。”
子夏仰着头的走出教室门外,“扑通”
一没留神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秦小赢得意的从子夏挖好的陷阱上跳过,然后中了自己的阵法。
“你以为就你们俩聪明?我也会改良一下的!”
凤君仪睚眦必报,让他出了丑的两个小混蛋,自然要惩治一下。
“秦小赢,你等着。”
子夏费力的从陷阱里爬出来,她后悔挖的太深了。
“等着,就等着。”
秦小赢的嘴被紫雷电的直哆嗦的回嘴道。
“……”
子轩无视两个妖孽,看起了书。
();() “两个白痴。”
子秋鄙视道。一日又过,两个妖孽被逼抄书,此日再无话。
夏日已到,阳光之中,带着几分炽烈。这日早晨,却见一众学子在宿舍前围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