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办法像对?付自己爸爸之?前那些情人一样去?做弄江云,只?能用?冷漠的盔甲去?应对?她所有的关怀。
但这些她没法说,含糊其?辞,暗暗地将话题扯开到别的地方。索性程麦最?大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面,很快开始盘问起她的感受和细节,直到她被问的受不住,砰地挂断电话才告一段落。
八卦是灵魂的养料,挂断电话后程麦觉得?老祖宗真是诚不欺我。
她被喂饱得?精神焕发,午后泛起的困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干脆趁着精神起来了回到客厅接着练演讲。
从乌金西坠,到完全落山,灿金的斜阳已经将她半边脸晒得?通红,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知觉。
门口传来几声?轻微响动,而后是一阵散漫的脚步声?,不断接近,直到在?她身?后才完全停止。
想起这人因为自己抗压能力不行迁怒到她身?上的恶劣行径,程麦没回头,装作一无所知,额角半抵在?落地窗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小区下面的绿化带,嘴里念念有词,誓要将身?后的人无视个彻底的意思。
但她肩膀上却突然落下一点分量。
余光一瞥,程麦看到那个熟悉的外盒,还没来得?及伪装,已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熟悉又少见?的草莓瑞士卷!
这下天大的怨气都化解了。程麦再抬头时,看他的眼神软得?都要拧出水,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有奶就是娘的没骨气。
她欢呼一声?拆开包装,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不愧是细腻到能品尝出其?间人民?币含量的美味!瑞士卷里的劳斯莱斯!
她心满意足,抱着蛋糕吃得?像只?仓鼠,因为吃太?快嘴角的梨涡上还沾了些粉红的糖霜。
池砚抽了下嘴角,没眼看,弯腰从茶几上拿了张纸,摁在?她柔软的唇角边随便擦了俩下。
“吃得?脏死了你?。”
“慢点,没人跟你?抢。”
那瑞士卷不大,没几口就被消灭了,等林桐端着鸡汤从厨房出来时,程麦应景地打了个饱嗝。
“快来,这汤我可炖了一下午,”
林桐冲他俩招招手?,“高中学习很辛苦吧,特意帮你?们补身?子的。”
程麦一听,眉毛立马耷拉了下来。
众所周知,桐姨年?轻的时候上能扛着摄像机孤身?入战地报道,下能在?台里临时口播几分钟不带错,可谓十项全能女战士。
唯有一点,她的天赋估计都用?在?了职业技能上,厨艺始终是十几年?如一日的……
即便带着厚厚的亲情滤镜,她也最?多只?能用?平庸来形容林桐的厨艺水平,更让人悲伤的是,平庸的水平也仅限定?于西红柿炒蛋这样谁做都一个味的家常菜。
如果碰上像煲汤这样上难的,或者创意菜,那水平可以说是完全滑向另一个极端,差的那个。
林桐对?他俩恨不得?死死黏在?客厅、你?推我我搡你?的抗拒样视而不见?,笑容满面地保证:“这次的汤真不一样,全程按菜谱来的,不可能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