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哥!”
我激动地大喊一声,喉咙就哽住了。
齐鲁听到我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痴呆呆地看着我,试探着叫道,“妞妞?”
这一声妞妞瞬间唤起了我久远的记忆,我站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
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除了爸妈,只有齐鲁哥会这样叫我,这些天来日思夜想,连梦里都在找寻的人,谁能想到,他就在我眼皮底下,和我数次擦肩而过……
“齐鲁哥……”
我哭着奔向他,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愁怨,此刻只想奔进他怀里痛哭一场。
“妞妞!”
齐鲁终于确认是我,不再犹疑,丢下手里的工具包,大步向我走来。
我忽然间觉得腿软心颤,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妞妞,妞妞你怎么了?”
我听到齐鲁慌乱地叫我名字,一双大手将我接住揽进怀里,他的双臂强健有力,他的怀抱宽阔厚实,让我觉得无比安全,我全身都松驰下来,放心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近中午,雪白的天花板和头顶的吊水瓶告诉我,我此刻身在何处。
我忆起昏迷前的事情,忙扭动着脑袋找齐鲁哥,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这回不是梦。
我的视线刚刚转过来,就对上了齐鲁的目光,他就坐在我床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我,但他却没发觉我醒来。
他是在出神。
“齐鲁哥!”
我虚弱地叫他,嗓子干疼难受。
齐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我醒了,松了口气的样子,咧开嘴笑了。
“妞妞,你醒啦?”
他说道,大手拍拍我的被子,问我,“要不要喝点水?”
“嗯!”
我点点头,又忍不住想哭。
他起身去给我倒水,我的目光紧紧跟着他,生怕一错眼他又不见了。
齐鲁把我扶起来,拿枕头给我垫在背后,喂我喝了半杯水,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
“找到你,哪哪都好了。”
我说道,实在忍不住,还是拉着他的手哭了一回。
齐鲁也红着眼圈唏嘘不已。
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多了,我擦擦眼泪,和他聊了起来。
“齐鲁哥,你怎么干起洗车的活来了?”
我说道,把他的手翻过来看,上面布满了硬硬的茧,“这几年,我也没找你,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没,没受苦。”
齐鲁憨憨地笑,另一只手揉揉后脑勺,说道,“现在哪有多苦的活,就是出了些力气。”
“你骗人。”
我说道,“虽然咱家的酒店没了,你就不能再找个酒店干吗,起码风不吹日不晒的,不比这个强?”
齐鲁听我提到酒店,神色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