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靈從喉嚨發出一聲冷哼,「後背也有?」
「後、後背……」不僅有,可能很有。她心虛地收回手,背在身後。
耀靈見狀,立即轉過身,扭頭回視鏡子裡的自己。
儘管後背被大片紗布包住,但露出的肩膀和腰線部位,都有好幾條細細的血痕,也有三指明顯的……指甲印。
他不由得俊眉輕挑,眼中的陰鷙退去了些,卻出現另一種忽明忽暗,危險未知的芒光。
風神若背在後面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緊巴巴地說:「我沒騙你吧。」
耀靈回正身體,毫不在意胸前的紗布暈開的血跡,與鏡子裡的她對視,「說說,怎麼留的。」
「?」她張了張嘴,眼神飄忽,「還、還能怎麼留,就那樣……那樣唄。」
「那樣……是哪樣?」耀靈轉身,朝她靠近,「說不出來,我不介意重溫——」
「我介意!!」她飛一般轉身往門外跑,可惜不過兩步,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扣住肩膀。
「跑什麼。」耀靈輕鬆從背後將她摟住懷裡,靠在她有印子的脖頸一側,低頭覆上去。
「嗯——」她猛地捂住嘴,無妨接受自己剛剛發出的聲音。
耀靈動作一頓,眼睛徹底暗了下去。
「耀靈、耀靈你別這樣!」風神若拼命彎腰,企圖過來脖子上炙熱的氣息。
男人不為所動,像叼到獵物的凶獸,緊跟逃跑的獵物,彎腰欺上。
那陌生又熟悉的危險氣息,令她兩腿發軟,歪著脖子想躲,反而更加暴露了命脈,給男人更多空白。
「耀、耀靈……你夠了!」她哭腔明顯,纖弱的身子隱約瑟瑟發抖。
耀靈動作微頓,片刻,鬆開懷中紅透了的小可憐,直起身。
呼吸粗重,嗓音沙啞地說:「不是你說讓我試試的麼。」
「你、混帳東西!你根本就是在趁機耍流氓!」她氣不過,故技重施,掐住扣住腰間的手臂,試圖用指甲破開皮肉。
奈何……她手腳都是軟綿綿的,說是掐,摸更合適。
耀靈眼中逐漸浮出一層淺淺笑意,滿意地看著那節陌白上對稱整齊、大小相似的深紫,與先前暴怒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這是他的標記。
他的專屬。
他的少年。
在風神若毫無察覺之下,耀靈眼中逐漸生出層層強烈占有欲,朝贏王帝看齊。
他不說話,風神若又有些慌了,「你、你幹嘛不說話。」
「我只是在想,」耀靈將她重打橫抱起,往寢室里的單人沙發走去,「什麼情況下,才能讓我在昏迷中都能對你……」
尾音意味不明。
風神若眼皮一跳,被放著沙發上後,立即往後縮,「你又想做什麼?」
耀靈彎下腰,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將臉上紅暈未消的小可憐困住,黑眸緊盯著,「若若,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
風神若:「……」
她咽了咽口水,眼神亂瞟。
這話怎麼回答,說我趁你昏迷,想殺了你?
還是說我趁你昏迷,拿剪刀戳你傷口,把你傷口弄得血淋淋?
不用懷疑,要是被耀靈知道他昏迷後的遭遇,她可能會立即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