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贏王帝怎麼會出現這裡?
她從贏王墓醒來時,可是費盡所有方法,都救不活、叫不醒已經死亡的贏王帝。
怎麼會無端端,在這個時候,在耀靈的身體裡出現?
難道是因為——耀靈闖了贏王墓,刺激了帝王,將他喚醒了?
還是說……
正想著,頭上傳來贏王帝隱含笑意的低沉嗓音。
「安安方才,可是想殺了他?」
他?誰?耀靈?
被帝王那雙深沉不可窺探的眼眸鎖定,風神若渾身顫慄,思緒再次被打散,最終潰不成音,「我、不是……我不知……」
「朕可憐的安安啊。」
布滿憐惜的好聽嗓音,越來越湊近她耳邊,宛如情人低語,但輕柔慢語的背後,是不可觸碰的怒火,只讓人陰森恐怖。
風神若想把帝王推開。
可……
她不敢!!
盛怒時期的帝王,她活膩了才敢虎口拔毛。
帝王君心難測,她從來不是對手。
光是掐她下巴的那隻手,那隨時爆發的可怕力量,只要往下一點,就能立即將她送回贏王墓和他陪葬。
她不要再被關在贏王墓里,墜入永無止境的暗無天日。
早已被嚇到濕潤的眼睛終於鎖不住,一滴接著一滴晶瑩的淚水無聲滑落。
喉結滾動的細小聲音在她耳邊落下,她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怕朕也無妨。」
手臂被攥住,她渾身僵硬,被帝王強力的臂膀打橫抱起,眼睜睜看著眼前的景物移動變化。
「陛、陛下,你——」
「安安可是忘了怎麼取悅朕。」
取……悅?
風神若猛然驚醒,條件反射地抓住帝王的衣角,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地說:「贏、贏殤,你不能跟我生氣,我明明是為了你才……才……」
想懲罰耀靈,但並非真想殺他。
「朕知道。」
她仰望帝王的下頜,見帝王略顯薄情的唇微微勾起,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驚恐的心緩和了幾分。
果不其然。
她被溫柔地放在床邊,隨著贏王帝落座,被他重抱在懷中,陷入他的銅牆鐵壁里。
「安安,朕本該生氣。」
風神若害怕得心跳加,僵硬著不敢亂動,「我、我也沒做什麼啊,就氣耀靈打擾了你的……安靜。」
贏王帝俊眉輕挑,「安安確定?」
她上下唇都在輕顫,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還幹了什麼惹帝王生氣,「我……」
絕色少年蒼白的小臉膚如凝脂,瘦弱的身子輕顫,軟若無骨地依偎在贏王帝寬厚的胸懷前,如嬌弱不安的菟絲花,無一不惹人憐愛。
他的。
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