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在書房,她徹底銷毀了那些圖,並且還試圖矇混過關,無疑踩中耀靈的雷區。
她要是拿不出一個合理解釋,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
果不其然——
「別逼我用手段,你受不住。」
瞧,不能怪她總是將男主當成帝王。
他們如此相像。
風神若克制心頭那抹複雜到極點的思緒,明亮的眼睛濕乎乎看著他,「你先放開我,我慢慢講,好不好?」
惹來男人越發深沉地注視。
她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捏在她下頜處的拇指指腹,在她唇瓣上重重按了一下,威脅之意十足,「就這樣說。」
風神若:「QaQ」
你這樣我怎麼說?!眼神都快把我活剝了。
她悔不當初,也知道這種人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越僵持就越危險,只能選擇妥協,「我只是缺錢了,才腦抽有盜墓這個天馬行空的念頭,你別把我想的那麼複雜好嗎!」
耀靈緊盯她一會兒,「你畫的是墓穴結構圖?」
「……是。」
「你想盜誰的墓?」
「耀靈,我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你能不能別問我想盜誰的墓啊?也別惦記我畫的那些圖。」
風神若不自覺拿出應對帝王的那一套,認真說:
「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盯著我嗎?我不跟你計較,但我盜墓這件事情你也得不計較,你看行嗎?」
她說完便屏住呼吸,等待即將到來的判決。
一秒,兩秒——
低沉的笑聲毫無預兆地響起,「跟我談條件,你是頭一個。」
風神若耳尖微動,視線下移,落在男人略顯無情的薄唇上。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耀靈的笑容,只是嘴角勾起並不露齒,神秘又勾人。
與帝王的笑不同,耀靈隱忍,而帝王肆意,卻同樣笑得意味不明,無法分辨不清其中含義。
「——唔!」
唇瓣猝不及防被重重按住,指尖更是陷入唇縫,按在她的牙上。
還來不及發火質問,就被吸入上方那雙極具危險的眼睛中。
「你在透過我,看誰?」
冷厲刺骨的男聲里暗藏殺機,她心頭一顫,連忙否認,「沒——」
微涼的指尖,因主人張開嘴,正式登堂而入。
這是——
她錯愕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經歷著什麼。
反觀耀靈,眼帘半垂著,面無表情地按了按抵住指尖的柔軟舌尖,片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手指。
兩秒後,染著水漬的拇指,在她下巴的皮膚上不動聲色地輕磨。
風神若……炸了。
怒火中燒死死瞪著他,呼吸越來越急,「放肆!!」
這個混帳!!
她氣得胸膛起伏不定,見他還彎著腰,衝動之下,起身抬頭撞了上去。
結果不言而喻,兩敗俱傷,發出骨肉清脆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