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闷头就是穿衣服。
凯里安穿好了衣服,眯着眼看他,脑子里都是他刚才的样子。
一向淡漠的人唇上深深的齿痕被吻得晶亮,表情或痛苦或欢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凯里安很享受温兰的表情因他而变得生动。
实际上早在温兰刚进他手下做事他就注意到他了。
一丝不茍的白衬衫将纤瘦的身体裹个严实,领口处露出的一点白皙的皮肤让人浮想联翩,可惜一直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听说是他远房表弟米隆的未婚夫,凯里安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也不想平白惹一身腥。
但眼下这朵被严加看管的白莲花竟被他摘下,放在手心里变着花样的把弄,凯里安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吃得温兰一个哆嗦。
雨停了,外面还不时有水滴落下,温兰抖了抖,手往袖子里又缩了些,遮住细腕上的一圈手印。
光脑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暴怒。
“在磨蹭什么!快到宴厅里来!”
毫无防备的,米隆熟悉的怒音在耳边炸开,温兰一下子睁开酸软的眼皮,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半个人影都没有。
米隆在他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已经先一步去了宴厅。
在凯里安面前下了面子,温兰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无奈不光米隆是这个态度,米隆整个家族都对他瞧不上,他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谨言慎行,讨好每一个人。
但念头一转,他又隐隐觉出些不对劲来,米隆向来视他于无物,怎么突然在意他在哪还如此生气。
大概是最老实的一个却做了最出格的事,温兰心里总有些惴惴的,眼下他越想越不妙,抬脚就赶往宴厅。
宴厅比外面暖多了,温兰特意穿了厚衣服,此刻都有些热,但他不敢脱,下面全是凯里安搞出来的红痕。
“温兰!怎么现在才来!”
米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还穿这么厚,跟没穿过衣服似的,赶紧脱了。”
温兰紧拽着不放。
米隆的雌父也对温兰很不满,本来他就觉得温兰小门小户的配不上米隆,现在更加对温兰不喜。
“你看看你,米隆兄弟几个的雌君早就过来帮忙了,小依也跟着我忙前忙后,就你爱睡大觉,怎么这么懒呢,这觉好睡吗?也不知道怎么睡得着的。”
温兰能做的只有认错。
他低着头,低眉顺眼,向着米隆和米隆雌父一遍遍道歉。
米隆身边的雌侍小依只比他早到帮忙了一会儿,但现在可得意了,昂着头耀武扬威。
温兰只当没看到。
毕竟他不像小依,图的是米隆这个人,这场婚事全是家族之间的安排,他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来来去去只会说这些话,我让你把衣服脱了你听到没?”
米隆越看温兰的厚衣服越不顺眼,执意要温兰把衣服脱了。
温兰揪紧衣领,忙道:“对不起雄主,我不能脱,我最近有些感冒,身体比较畏寒,还头晕,一受刺激就要打喷嚏,到时候别传染给你了。”
此言一出米隆就放弃了,立刻带着小依退得离温兰几里远。
米隆雌父脸色缓和了些,“既然生病了就原谅你一回,下次注意些,记住,你丢的可不止你的脸,也要替我和米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