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让好林光涿被当作弃子罢了。
所以不去看奚吝俭也没关系,他没事,不需要自己多余的关心。
苻缭出了府门,转身,抬头看着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的牌匾。
他与孟贽越行越远,回到自己府上。
偌大的院子隔绝一切外在的嘈杂。
绵羊懒懒趴在地上,之敞也不在,只有微弱的风声,也像是要被骄阳烤干了般发出些干枯的声响。
奚吝俭闭目,摩挲着扳指,听着身边人来人往动工的声响。
孟贽在他身边,躬身道:“照主子的意思散布出去了。”
奚吝俭应了声。
林光涿早已不见身影。
这是他最不该做的一件事。
他一走,落人口舌,这件小事便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自己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奚吝俭心不在焉地想着,见孟贽已经合上嘴。
“可有什么成效?”
奚吝俭不动声色挑起眉。
方散布不久,哪能这么快见效?
孟贽不解。
主子该很清楚才是。
他摇摇头。
半晌,奚吝俭终于开口问道:“他呢?”
孟贽一怔。
“他不在府里么?”
奚吝俭继续问。
“在。”
孟贽应道。
“没反应么?”
“奴婢不知。”
孟贽身子躬得更低。
“没有一点儿问候?”
“并无。”
长长的睫毛盖住奚吝俭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
孟贽双膝跪下,缓缓道:“殿下恕罪。”
奚吝俭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