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何故如此?”
“有是有。”
之敞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过朝廷上发下来的,到咱们手上也没多少……而且当时乱糟糟的,名字长相都有难对上号的,所以……”
他耸了耸肩:“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苻缭眉头皱紧了。
之敞已经习惯,毫不在意道:“不过我们都是战友嘛,又不嫌弃对方,就常常聊天。”
苻缭眨了眨眼,问道:“那日官家来府上的事,你有与人说过么?”
之敞一听这话,轻松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他不自觉弯下腰,嘿嘿笑了两声:“公子明察秋毫啊。这不是,最近没什么好聊的了,官家出宫那可是件大事!小的……小的就给说了嘛。”
生怕公子怪罪,他又替自己开脱道:“而且这事府里都知道了!就算小的不说,那也迟早会传开的,到时候指不定传得更离谱呢。”
苻缭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如何说的?”
“小的就……”
之敞胡乱搓着手,像做贼一样,“就是官家不是来寻公子嘛,小的就这么说了……”
“说官家半夜三更来寻我,是为了与我私会?”
苻缭道。
之敞顿时惊了一下:“公、公子,这可不是小的传出去的,小的就是描述了一下那夜什么情况,真的!那些都是他们以讹传讹!”
苻缭比划了一下奚宏深的身高:“你若如实描述,连我胸膛都不到官家还能被传成与我私会?”
之敞一愣:“不对啊,不对,官家哪有这么矮的!小的看到的官家,比公子高了大半个头呢!”
苻缭一顿。
这不是奚吝俭么?
“你看见的,是璟王。”
苻缭想了想,补充道,“他来寻我是为了议论训练羽林军之事。”
不能把奚吝俭的真实来意暴露了。
“大官人?”
之敞犹疑一阵,“不对吧?我记得大官人不长那样啊?”
苻缭觉得奇怪。
奚吝俭气质非凡,五官深邃,只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认错人更无可能。
“你不是说你没见过他?”
苻缭疑问。
“是没见过,但与听过的描述实在不相干啊!”
之敞眉毛扭得死紧,“那夜小的看那人背影,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与那粗鄙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嘛!”
苻缭哭笑不得:“那你不觉得他与你那日在马上看到的人很像?”
之敞这才想起来:“哦哦,那是龙王爷!”
转瞬他又反应过来,更惊诧了:“公子在和龙王爷私会?!”
“那是璟王。”
苻缭纠正。
“啊?”
之敞愣了一下,发觉公子先前确实已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