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愿理会徐径谊,却不曾想到因着那人,阴差阳错地遂了徐径谊的意。
虽然也没什么损失。
反倒有了新的收获。
孟贽见主子嘴角微微勾起,表情略显复杂:“但那些人里头,并没有我们的人。”
奚吝俭神色恢复如初:“徐官人可不这么觉得,那便由他去想了。”
府门打开,迎接他们的是面色难看的殷如掣。
“殿下!”
殷如掣单膝跪地,“属下失职!”
紧接着他又试图起身,小小声道:“但是先前说的将功抵过,可不可以……”
“跪着。”
奚吝俭斜他一眼,“已经抵掉了。”
殷如掣一愣:“何时?”
“何事?”
奚吝俭道。
殷如掣扁了扁嘴,闷闷道:“季郎又偷偷溜走了。”
剩下半句是口型:“用的是宦官的人。”
奚吝俭敛眉:“监视他的那个小厮?”
“正是。”
殷如掣道,“属下已命众人当作无事发生,那小厮还在后院打扫,亦不知我们已得知季郎逃跑的消息。”
“不错。他总算忍不住了。”
奚吝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起来,“去找谁接头了?”
“季郎没去找接头人。”
殷如掣又认命般地跪了下去,“……他去找世子了。”
青鳞被骤然凝固的空气压得受不了,忍不住呜一声,快快从主人身边跑开,悄声躲回自己的领地去了。
“季……小季,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苻缭连忙关上门,“身子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应付过去,苻药肃前脚刚走,季怜渎就从缺口处走了出来。
“锦袜呢?”
苻缭见他还是光着脚,一副狼狈模样,眉头一皱,“刚下过雨,你没受伤吧?给你的药还在么?”
他连忙解下裘衣,给季怜渎披上,自己又拿了另外一件。
季怜渎刚要开口,被苻缭一连串的询问与动作惊得噎住。
他看着苻缭指节微红,总是轻声咳嗽,知道他定是受了寒。
方才酝酿好的话忽然卡在嗓子眼,一抬头便对上面前人关心的视线。
“是不够暖和么?过来坐吧。”
苻缭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将他带到床上坐下,“发生何事了?”
“我……”
季怜渎扭了扭细眉,嘴巴张张合合,应是没说出一句话。
苻缭权当他太着急,一时失语。
忽然,院前传来喧闹的声音。
“是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苻缭此时要感谢苻鹏赋的大嗓门了。
可惜璟王的行动一向很快,他并未理会苻鹏赋的问话。
苻缭已经看见径自走过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