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此乃微臣失职,往后定当全力调教傀儡……”
一语未落,黔成王遂倏尔出声打断:“国师此番回京,较往日甚为有礼,孤虽觉陌生,然甚感欣慰。”
凌月暗忖坏事了,前脚方踏入黔成王寝殿,尚未坐稳身形,便已露了马脚?
“禀大王,昔日微臣无礼,以下犯上,请大王责罚。”
“无妨,如此甚好。”
黔成王朗声笑道,“走,随朕前往毒影阁,瞧瞧那些受损的傀儡可还有救。国师虽精通蛊毒之术,然手下之人却略显不足。”
凌月正欲起身随黔成王同行,便闻殿外内侍禀报:“大王,东厂提督何植求见!”
“来得甚巧,国师,还请稍候片刻。”
黔成王顿住脚步,吩咐内侍,“宣他进来。”
“奴才何植,叩见大王,大王万安。”
凌月闻声抬眸,便见一青年宦官躬身立于殿前,眉宇清朗,正是东厂提督太监何植。
黔成王剑眉微挑,“何植,何事求见?”
“回大王,奴才近日得了一部书籍,特前来献予我王。”
黔成王似生出兴趣,“你欲献何籍于孤?”
何植手中捧着一方丝绢包裹的书籍,躬身递上前去。
“回大王,此籍名《闺德图记》,书中采集足以为人女、为人妇、为人母之典范事迹,不但绘之图像,且为之音释,每传之后,各赞数言,以示激励。”
(注)
黔成王接过书籍,翻阅了几页,眉梢轻扬,“此籍何人所著?”
“回大王,奴才尚且不知,实乃奴才膝下一义子所赠,奴才得之,欲献予大王,以供宫中女眷效仿。”
黔成王闻言,不禁大笑,“何植,你倒是很会揣度圣意。”
何植倏尔屈膝跪地,“奴才不敢,奴才得着一件好物,便一心欲献予陛下。奴才并无揣度之意,奴才惶恐。”
黔成王敛去笑意,威严出声,“何植,何需惶恐,你献籍予孤,理应有赏,何来有罪一说?”
何植听罢,难免摸不着头脑,一时怔在原地,不得动弹。
凌月见状,轻笑出声,“大王,提督大人被您吓着了。”
她视线钉在黔成王脸上,“《闺德图记》,微臣也曾有所耳闻,表述古今后妃的传记,以勉励妇女之书籍。提督大人一番心意,实属难得。大王,恐提督大人尚且有事与大王商议,微臣便先行告退,明日再入宫随大王前往毒影阁。”
黔成王见状,亦不便多留,“国师去罢,傀儡一事,明日于毒影阁再详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