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上眼皮抓进了眼睛里,光溜溜的触感让她有些愣神。
眼皮慢慢合上,奉依寒被包裹其中,眼前一片黑暗。
就像是睡在了床榻上,柔软的被子将她包裹起来。正当她逐渐放松时,眼皮像没牙的老太太那般咀嚼了起来,她四肢顿时僵硬,生怕这只眼睛将她吃进去。
好在只两下就将她“吐”
出来了。
奉依寒瞬间清醒,她站起身看向自己,浑身干干爽爽的,没有奇怪的黏液。
那只眼睛合上了,似乎不打算对她下手。
她惊魂未定的站立了片刻,趁着没有新的骷髅出现时快闪出,沿着主洞继续往里前进。
水滴声似乎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个洞不算浅,她走了好久才感觉水滴声越来越近,奉依寒轻手轻脚的走到前方拐角处,探了个头悄悄看去——
一个白白衣的女子在黑暗中出圣洁的光芒,她正闭着眼,面上的神情犹如沉睡那般安详,能拖到脚腕的长被一个个看不见的双手虔诚地捧起。
她似乎嵌在了石头里。
奉依寒还没什么动作,疯吃诡却突然从面板中闪出,大摇大摆的往白衣花菓处走。
就在疯吃诡距离她不到两米时,花菓猛地睁开无神的双眼,很快锁定了它的位置。
疯吃诡心头一凛,快后退逃跑,奉依寒见状也迅原路返回。脚步声在空荡的石洞中响起,惊醒了在黑暗中沉睡的怪物,水滴声突然变得急促。在她的身后,奉依寒刚刚查看的那个拐角处,一束束白正以惊人的度飞追上了疯吃诡!
手电筒不知在何时掉落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疯吃诡刚要故技重施缩进面板时,突然感觉自己脖颈处越来越紧,像是有什么类似藤蔓的东西缠在了它的脖子上,紧跟着一束白光在奉依寒的身后闪现。她回身,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疯吃诡被白包裹缠绕,宛如一只巨大的光蚕蛹。越来越多的白犹如蛇尾般缠绕在它的四肢上、腰腹部,不出一分钟,疯吃诡整个都被控制住了。
只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将它往后拽去。白光在急消退,拉着疯吃诡回到了那个拐角处。
洞口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奉依寒顾不上拾起掉落的手电筒,摸索着往疯吃诡所在的地方跑去。
一片白光照亮了这里,疯吃诡被白衣花菓的长绑在了半空中,它的颜色越来越黯淡,而白衣花菓的光亮越来越强。
危险感袭来,她没有任何犹豫,双刀出鞘的一刹那,长唰唰被砍断,飘落在地上。
疯吃诡被无情地摔在了地上,呻吟了两声,陷入昏迷。
白衣花菓没有任何情绪的看向奉依寒,她的眼里没有喜怒哀乐,甚至还不如石壁上那一张张假脸生动。
对视的一刹那,奉依寒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开始流逝。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努力的别开目光,却好似正负电荷互相相吸引那般,根本无能为力。
白光渐渐将她包裹,光照越来越强,她却无法闭上双眼。正当她感觉自己要瞎了的时候,身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在街道上那般。
“……不过是个戏子,还真以为王爷能看得上?笑话!”
一阵头疼袭来,眼皮像是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她这是在哪?
一盆冰水从头顶倾洒下来,就算有六月的高温怜悯,也消不去她身上的寒意。
冰水确实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抬头看向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