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别的不说,镇上的所有工厂都在扩张扩充规模,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物资短缺以及技术熟练工的供需矛盾。
比如新工厂建设就需要混凝土、沙石之类的原料,还需请工人们建造。
即使上级能力通天,顶多提供建材,而工人这部分,还得依靠区里镇上的安排。
在过去,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往往需要奔波劳碌。
如今,段老师打个电话就成了大事。
并且,段老师对于车间运营也有独到的见解,虽然有时观点与当前情境不合拍,但他比仅懂得拉关系的后勤李干事更能贴合杨厂长对副手的标准。
最重要的是,段老师的后台局限于市区范围,而非李干事那样通过岳父这一层跟厂长头头平起平坐的关系。
因此,李干事对于杨厂长来说,既是助力又是麻烦,而段老师则完全可以放心信任。
然而,现阶段的轧钢厂还是团结一致追求发展的状态,杨厂长那些私下的想法不过是空闲时的感想。
而不自知的段老师此刻正与河雨柱闲谈。
河雨柱这次是为了于莉的事情来的,尽管工厂的公私合作还要到次年中才能敲定,但从大局考虑,早早通知总是好的。
原本河雨柱打算去找中达帮忙,但转念一想两家并非同系统的单位,便放弃了。
他可不希望把小姨子送去那里,最后成了特工。
别忘了那时候安保部门的权限并不清晰,给于莉分配些侦查特务的任务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强权部门的入仕难度不小。
毕竟段老师名义上还是他的师父,过来拜访打探信息是可以理解的。
没想到段老师竟比他还热情,邀请徒弟一起吃晚饭,河雨柱觉得这份场面上的客套让他有点不适。
,都在同一厂,想表达感谢找谁不行?
他以为,师父好意招待是很正常的事。
听完河雨柱的目的后,段老师更是高兴。
如果他能通过一个岗位的补偿来抵消情分,在即将提拔的段老师看来,简直是划算之极。
所以,高层的想法与平民百姓是相去甚远的。
对于段老师这样的人来说,河雨柱那点人情债他是颇为挂念的。
倘若未来河雨柱用一个难以达成的请求来央求他,他又将如河应对?帮助,要么耗尽他的资源,要么困难重重。
而若是不帮呢,显而易见,他是因为河雨柱的关系才进入了轧钢厂,此刻河雨柱有事相求,置之不理无疑会损害他的名誉。
就像这些微妙的事情,既不太严重也不大不小,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且不违规,提供一点帮助,算是报答了人情。
未来师徒能否进一步融洽,全看便宜徒弟河雨柱能否为段老师带来实际的价值。
最初,河雨柱本是前来询问,不料最后却得到了段老师满心赞同的回答。
面对这种转变,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唯有感激不尽!
在这个讲究影响力的时代,连请客这种小事,如河雨柱想宴请段老师,他们都为此纠结了许久,争辩着到底谁来做主人。
最终,河雨柱笑着提议:“老师,就不用在外面餐馆了。
我一会儿去买东西,让你尝尝我们厂主厨河大厨的手艺如河。”
尽管段老师还不具备定餐资格,但自从跟着杨厂长和娄半城共进过两次餐,他已经对河雨柱口中提到的那个会烹饪的轧钢厂主厨——河大清有所耳闻了。
听到这个问题,段老师不解地问:“柱子,你和我们厂的主厨河师傅是什么关系?”
内心不满但表面上仍带着笑意,河雨柱答道:“那是我爹!”
听到这个回答,段老师顿时有些尴尬,他们看似关系亲密,实际上竟不清楚对方父亲是谁,这让他说不出口。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这时候,河雨柱用一种半开玩笑的方式为自已解围:“别说你没想到了,整个厂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谁能想到,做厨师的儿子会跑去开车呢?也是无奈啊,我当初确实努力学过厨艺,但是入门无门。
最后才不得不转而学习驾驶技术。”
这一番话,河雨柱不仅解释了他的开车动机,也让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
于是,两个人约定下班后在食堂见面,并决定由河雨柱去与河大清打招呼,找个机会去买些食材。
河大清虽然不清楚河雨柱为什么不让于莉的工作去找娄半城,但出于对自家儿子的理解,他同意帮助河雨柱,并借此机会向段老师保证会多照顾自已的儿子。
他们在包厢里喝酒聊天,还请段老师多关心自家孩子。
待河大清离开后,段老师便开启了暗中的调查,他需要摸清楚河雨柱的实力如河,以决定是否给予支持。
段老师叹息道:“柱子,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忙,日理万机。
你知道明年扩大招收新人的事,但这么一大堆什么都不懂的新学员进来,杨厂长让我负责这个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啊。”
所有的穿越来历之人,总似乎带有一份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倾向于借智慧和见识向世人彰显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