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骂中院贾家媳妇时曾提及一件往事,说是当年贾张氏嫁给这里的当家时,她便已是这院子的老辈人物。”
“这句话有问题吗?”
王干事困惑地问道。
“王干事,这件事嘛……”
阎埠贵解析道,”
贾张氏年轻时的确随她男人在此处住过,但后来返回乡下了,直到她儿子接替岗位后才被安排在这里,关于原先的住所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老太太的入住与我家时间差不多。”
话虽未尽,但意思王干事已明了,他只是刚刚来到这条街上,还没完全熟悉情况才会提出疑问。
如果换了那些道工作人员,一说起哪个家庭,他们的脑子里就像电脑一样快速显示出全部档案。
王干事两人继续走访其他几家,易家和贾家却未在探访范围内,也许疏忽了,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老太太自是对街办的调查心照不宣,毕竟有这么个热心儿子!
对于街坊来说,他们会尽量保密,不过对易中海就少了那份顾虑。
一旦他明白有人从上头下来查询老太太的历史,他就会急忙行动。
因此,等到王干事他们离去后,他立即紧张地来到了老太太在后院的住所。
他入门后第一时间关门。
转身对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太太啊,大事不妙!刚才街道办事处的人查你的出身背景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冷静地注视着易中海,他的紧张立刻缓解了。
老太太平静地道:“慌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个老妇,我就能是特务吗?”
看易中海依然等待她的回应,老太太思考片刻后,叹了口气,开口道:“原想着房子可能会保不住,还不如用来换一个五保户资格,既能为我自已增分,让院子的人不会再小看这个老太婆,也可以帮你多些助力。
未曾料想会遇到这样的意外,今后咱俩母子都要小心度日了。”
易中海好奇地问:“老太太大伯,之前解放时期就反复查过多次了,这次怎仿佛专程针对你而来?是不是有人举报了你?”
老太太在说话的同时也指着河雨柱家的方向,听到易中海的话,她略微定了神,然后又摇头道:“应该不会是大清家,自从你们熟识以来,他才会偶尔送来一些稀奇的东西孝敬我!但他对我的从前一无所知!应该不清楚详情!对了,我听说今天街道办事处的人去了哪些地方做调研?”
易中海连忙回复:“除去我家和贾家之外,只要是家中有人的地方他们都去过!”
当听到没去贾家后,老太太微微皱起了眉。
易中海看老太太这样的反应,赶忙询问:“您的意思是,莫非您认为是贾家的老太太大有问题?”
老太太摇摇头:“现在情况不明,可能是哪一家举报,也可能是其他人。
总之,我们都过好自已的日子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去坐牢也无所谓,我都这把年纪了,也算赚到!”
说到这,易中海并不是担心老太太去坐牢,即便面对的是,他也无动于衷。
深深地看着老太太,易中海转身离开。
街道办事处的这种调查其实只是例行公事,高层并非一无所知,大部分是普通群众没有投诉,官方也不再追问的情况。
比如说,一份来自于老太婆先前居住区域的记录此刻摆在王干事的桌子上。
王干事翻开档案查看,先是皱眉,接着又轻按了按额头。
文件明写调查发现,陈娄氏可能是原某军事据点小队队长王某某的情人,他们曾有一个孩子,后被王某某妻子收养,解放前孩子成为了纳粹余孽并逃离了。
像想起了什么,他又从文件堆里抽出另一份,是关于准备上报的南锣鼓巷孤寡老人照顾计划清单!
一番查找后,他果然发现了陈娄氏的名字。
在国家动员下,很多街道居动腾让出多余的住房,给予贫困孤寡者。
另外一份文件则指出一位留守工作人员涉嫌战前的土地强占案,后来进行了清除并依法律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