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缩在椅子上的俄罗斯青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热水,垂眸吹了吹水面抿了一小口。
他听话的没看显示屏了,但活络的大脑却没有停止运转。
费奥多尔的态度反常到让人觉得害怕,他好像棱角全部被拔除了一样,有了新的目标。
“我在看一些后续。”
“你明白自己的计划需要太宰治,所以在这同时抖漏出太宰治的案底,让他处于不能死但被所有人追责的境地,除了使用「书」必须解除特异点之外对你没有任何副作用,这很大程度限制了太宰治的作用。”
费奥多尔温软的微笑着,“我刚才在想,如果你和我拥有同样的智慧,那该是多么令人心生恐惧的罪犯。”
“好高的评价!”
鹤见稚久睁大眼睛,他兴冲冲地把脑袋凑过去,“是在夸我吗?”
“是。”
费奥多尔不再多加语言修饰,而是直接回答少年人心性的鹤见稚久。
输给了理想,输给了鹤见稚久。
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顾忌。
从理想破碎那天起,在教堂里,神明的见证下,鹤见稚久就是他的理想了。
“太好了!”
鹤见稚久叉起腰大叹口气,“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能出口恶气。”
“什么?”
费奥多尔疑惑道。
“那天在骸砦的时候,我就非常非常不甘心!我选定的人突然就和别人组合出道了!还换了别人的衣服,感觉就像被ntr了一样,这绝对不行!”
鹤见稚久双手交叉,物理拒绝。
“啊。意思是你加入不了我和太宰涩泽那样的头脑派,所以干脆把我拖进你的绝望里了吗?”
费奥多尔拿出他的智慧一语堪破其中真正的含义。
鹤见稚久忙不迭点头,“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我做一身衣裳你会穿吗?”
年轻人期期艾艾地发问。
“……一次可以,日常就算了。”
费奥多尔说,“又不是出道成为偶像,你为什么要执着衣服这种东西?”
“一点点点点点点私心。”
鹤见稚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很小很小的距离。
奇怪的占有欲增加了jpg
费奥多尔伸出手摘回自己的帽子,鹤见稚久弯下腰屈着上半身,让他成功拿回去。
帽子外面的绒毛还残留着风雪的冷感。
“然后是神威那边的消息断了,太宰治的行踪确认到他去过猎犬基地。稚久,你接下来大约会对上你尊敬的前辈。”
费奥多尔手里是触感是毛茸又略带体温的,他只是拂去雪花融化的水珠,也没有再戴在自己头上。
“我知道。”
鹤见稚久站直腰板。
“福地前辈容不下我的,我知道。”
费奥多尔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受到前辈恩惠极大的年轻人。
“我以为稚久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