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南鹊看着还挺精神,眼睛也泛着水光,“我还能喝,正好你来了,陪我喝点吧?”
两人平时几乎不喝酒,饭桌上也不会出现。青木端着酒杯,浅尝了一口就忍不住轻皱眉头。
“味道怎么样?”
青木:“有点苦涩。”
“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酿,你仔细品,有回甘的。”
南鹊又给他倒了一杯。青木酒量似乎不错,一杯接着一杯,依然眼神清亮,面容平静。
反倒是南鹊,最后看什么东西都像是在眼前乱飘,小腿也软绵绵的,走路都带偏。
他不记得是怎么回去的,反正一觉醒来,人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了。
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有一个声音是青木的。
南鹊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位年老的员外在劝说青木,他身旁带着的下人也在帮腔。
马员外还有个女儿,表面是请青木去当他们家,小姐的护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一个月十两白银,放眼整个庆山镇都是最高的,年轻人,可不要逞一时心气,错过了这大好机会。”
青木翻动着手里的药草,头也没抬。
“承蒙厚爱,青木无此志向,还望另请高明。”
等青木打发了来客,南鹊走出来,一掌拍在他肩头。
“为什么要拒绝,这可是个肥差啊!”
青木语气坚定:“不去。”
“你嫌伺候大小姐麻烦?其实这也不是问题,若是个寻常护卫轮不到马员外亲自来请,多半是昨晚在宴席上,马小姐看中了你……”
南鹊说到这里,就被青木盯了一眼,他便叹口气,摸摸鼻子:“就算不说这个,一月十两呢,不比我给你的多?”
“你给我的别人比不了。”
青木说道。
“可你也不能总待在我这儿啊。”
南鹊接了话,“你得为以后做打算,娶妻生子,这些样样都要花钱。”
青木却忽道:“我此生已有中馈,至死不改。”
南鹊被他的气势惊得讶然:“以前没……听你说过?”
青木低了低头:“是我的错,气跑了他。”
南鹊没说话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岔开话题让一起吃饭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完,那马员外三天两头就派人过来劝说,南鹊也不好拦,久而久之还看得挺乐呵。
有一日就连马小姐也亲自登门拜访,又一次被拒绝后她也不恼,她比马员外要细腻机灵多了,没带任何细软,而是送了几壶桃花酿。
当晚南鹊就把酒开了封,青木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到最后,脸上终于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但看上去比南鹊好多了,在南鹊歪歪斜斜之际,本想扶他去房间,但南鹊一直嘟囔着要沐浴,青木又去烧水。
桃花酿香醇,后劲却不小。青木没像上次那样把酒气逼出来,也没用术法,亲力亲为给灶里添柴。
火舌裹着热意上来,渡到人身上。
等水烧好,南鹊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