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底。
涂罗山掌门正和其他长老商量如何处理魔源,至于伤者则是另有弟子将其扶出。
南鹊自是扶着越含光的臂,混在人群往外走,其他人都走掉了,唯独他眼前被人一堵。
“他的症状与沐行舟一致,需得留下观察。”
南鹊轻咳一声:“是我受伤了。”
越含光点头:“对,是他。”
那人狐疑地在南鹊身上打量:“看起来不像啊,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不如直接去找同门医治?”
南鹊:“我是……”
“是什么?”
“是……无妄三千。”
“哦,那你就走吧。”
那人让出道来。
趁着还没多少人注意到他,南鹊果断迈步,却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既是无妄三千的弟子,无妄三千的长老既忙,我亦略通一些医术,可为之代劳。”
南鹊抬眸,正是那名之前拉过他的侍从,眼珠一转:“……还是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找就行。”
“不麻烦。”
那人眼一垂,留意到他后退的步伐。
两人一时僵持,最后南鹊讪讪找了个借口:“那算了,我不爱麻烦别人。”
别人。
这两个字划过苏兀卿耳际,而目中所见的,又是南鹊走向越含光的方向。
和他是别人,和越含光不是?
涂罗山上至掌门下至弟子统一一致的言论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
苏兀卿平静的眸子无端起了波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动气与激闷,使得他不及深思,已然拉住了南鹊的手腕。
甚至没有顾及此时的伪装。
“为何要躲?”
如一个质问背叛结契之约的凡夫。
“什么?”
话一脱口,惯性使得南鹊被拽得回头,眼里流露的迷惑和惊讶真切又清晰。
他没认出自己?
苏兀卿又不确定了,周围的目光都在往这一处聚拢,那双起伏的眼眸缓缓平复了下来。
最终,放开了南鹊。
同时附带的,还有一瓶疗伤的灵药。
南鹊没有受伤,但借口都找了,做戏得做全套,没人关注他,他便把伤药用在了越含光身上。
正事在急,沐行舟已然晕厥,看上去比越含光的情况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