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矢仕冷哼一声,不过仅仅几秒之后他就说:“不过这也挺好啊,没必要再演恶人,和他们重新当朋友也可以。”
h却只回了他一句“哪有这么简单”
。
懒于修饰的平直语气,没有什么暗示心绪的呼吸音。要分辨电子幽灵的情绪果然还是有点困难。早矢仕凛这样想着,嚷嚷起“啊我不管了”
,侧倒在沙上,没有理会h的“要休息回楼上去”
,摆出了安详的入眠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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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期待又不期待的明天从敲门声开始,昨晚半途冻醒爬回二楼被窝的早矢仕凛闻声醒来,套了件T顶着个鸟窝头就下了楼,连面容修饰都没做。
完全没对他的真容表什么意见的羽立唯这次拎来了一袋枇杷,他有馋到。
小乌鸦更馋,都不出去玩了,大摇大摆踩上茶几扯袋口,结果羽立还真给它拿了两个。
他赶在阿狗直接下嘴之前把它拦住,拽出一对一次性手套,把枇杷剥皮去核掰成小块才喂给它。
小乌鸦吃完就飞走了,他也直到这个时间才想起被忘在一旁的羽立唯,一扭头现对方已经自在地倒了杯水找位置坐下了,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他再做什么招待。他颇有些冷落客人的尴尬,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谢谢,呃……那个、枇杷会很贵吗?”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是:“有点,收据在袋子下面,报销就拜托你了。毕竟这件事你是专业的,对吧?”
早矢仕:“……好的,我会记在龙舌兰的账上的。”
好,这也太不把他当外人看了,他紧张情绪大减。
既然这样他解释事情原由时也理直气壮了不少,在简单交代了前情之后他这样做出总结:“总之,希望您能、嗯,客观地证明一下,‘凭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反抗组织’这件事。”
对,他也不指望真能逃避责问了,只希望能让他的所有隐瞒显得稍微合理一点——他本来就是因为恐惧组织才不敢报警好吧,这不是怂或者不信任警方的问题,是组织真的很恐怖!
他兀自想象起通讯里三位警官一个接一个出声质问的景象,本能地开始依照预案复习稍后该说些什么,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不该拽来羽立唯下水。
“所以你担心的是朋友的指责。”
羽立唯思考了一下,又在他的目光里露出笑来,“看来这方面也需要练习。”
……啊?
“这次就这样吧,不过下次你可以说是给我提供一个和某些人友好交流的机会,以合作者的立场提出要求,或者用威胁代替。”
还有下次?
他既迷茫又恍悟,最终难得地从羽立唯的反应里读出了代表本次会提供帮助的部分,也因此下意识露出笑来,颇有些殷勤地问道:“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用预备耳塞吗?他们应该是通过普通的通话找我,到时候直接把手机给您吗?您要不要变声器?”
“不合适你听的消息他们也未必该听。至于变声器——”
羽立停顿了一下才反问,“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个?”
“也许您会想吓唬人玩?”
羽立唔了一声:“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来自东京的通讯被接通后,先传来的是松田阵平的声音,这位最近已经和他在线“互喷”
八百回的好声音警官这次只念了句“哦,接通了”
就把位置换给了伊达航。
后者开口用着试探的语气,对他的称呼是久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