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惩罚?”
“想我打你——”
“还是吻你?”
:强吻
昏暗的房间里,辣到呛鼻的酒味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勾兑出腥甜浓郁的暧昧。
房间里有人醉了,且醉得不轻。
就是不知道是醉了一个,还是都醉了。
苍白的手掌贴合在被抠出血的柔软掌心,修长的手指一根根翘开闭合的指缝,滑入微微颤抖的指缝间,紧紧扣住白里透粉的指节。
谢黎极度温柔地吻在阿尔温的唇上。
体内的精神力找到满意的宣泄口,被冲撞得支离破碎的身体终于得到缓和。
庞大的精神力透过两人贴合的唇,透过紧扣的十指,透过相依偎的身体,不知餍足地倾泄而出。
谢黎伸出舌头,在好看的唇线上细细描摹,等小家伙无法忍受地主动张开口,舌头缓慢地侵入禁地。一寸寸搜刮。
慢条斯理地攻城掠地。
叮铃叮铃的脆响愈发急促,两人的呼吸也在加剧。
谢黎松开阿尔温的唇,将他推靠在闪蓝羽翼上,欣赏双眼迷离的小家伙。
阿尔温眼尾泛红,淡粉的唇微微开启,嘴角沾着暧昧的粘、液。
羽翼上的蓝金闪粉沾在阿尔温的长发上、脸上、衣服上,像是遭遇了一场梦幻的蓝金细雨,被浇得十分狼狈。真漂亮。
谢黎痴迷地搂紧阿尔温,脸埋进阿尔温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梦里的触感是柔软的,真实抱起来还香香的。
他将阿尔温的衬衫撕下,露出白皙的肩膀,惊喜于瑰丽的虫纹攀爬过肩膀,吸附在性、感的天鹅颈上。
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啃咬在阿尔温的脖颈,发现虫纹又往上攀附了少许。
虫纹在追逐他的精神力。
谢黎再次吻住阿尔温的唇,大掌抚过对方的脖颈,缓缓往上。
有生命般的虫纹亢奋地往脖颈上攀爬,像朵朵艳丽的蓝绒花在阿尔温的脸上、颈上绽放。
阿尔温快窒息了。
这个雄子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似是想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吻自己。这是惩罚吗?
他的眼眶一红,忽然觉得还不如被打一顿。好难受。好热。不,好烫。
过度的精神安抚令他深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的虫纹在暴走。
不是缺乏精神安抚导致的暴走,而是如黑暗追逐光明,如最虔诚的狂徙追逐伟大神明。他的虫纹在追逐谢黎。
亢奋的虫纹钻破表皮血管,拼命往精神安抚最浓郁的地方奔涌。
他的背好疼,脖子好疼,脸颊好疼。唇也好疼。
这果然是惩罚。
阿尔温愤怒地挣了挣,除了将更多蓝金粉末抖落在身上,别无他用。
这个该死的雄子,明知道他的翅膀已经被摘掉了,还把他摁在做成标本的翅膀前,是想嘲讽他被玩弄时无法展翼吗?
这模样,简直丑陋致极。
泪水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