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头。
横秋剑出鞘,却被那个红色的人影击落,宋川流眼睁睁看着飘然走近的红色人影。
“东大哥,我来助你!”
刀疤大吼一声,提着金背九环刀扑过来。
却被东人行用刀挡开:“不用,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宋川流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为祸四方的“三州匪”
竟然会是曾经的朋友。
东人行,终究还是成了一方祸害。
宋川流拿起剑,剑尖指着东人行:“东人行,正邪不两立,你我今日总要死一个。”
不愿听东人行的诡辩,他率先出手。
横秋剑出声声铮鸣,如啼血的苍鹰。
一剑断九川,气荡天下寒。
宋川流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儿,他的剑刺伤了对手,可是东人行却已学会点到为止。
“宋大侠,你不该死在这儿。”
东人行收起了刀,独留宋川流立在风中。
没能杀掉东人行,宋川流提着剑回去,他是在朝廷的征召下前去暗杀,不论成功与失败,都需去复命。
可是宋川流没有想到的是,失败的侠客不过是朝廷的弃子,唯一的作用,便是以血安抚恐慌的人心。
“这么多人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肯定是和逆贼有勾结!”
“你们这些什么江湖侠客,一天天不得安生,如今还敢纠集民乱,大逆不道!”
“我不是……”
宋川流最初还在辩解,直到他看见那些官员眼中的狡诈和贪婪。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应付交差的东西。
什么征召的能人异士,行踪不定的江湖人士最易安上的罪名,便是“三州匪”
的同伙。
宋川流见过丑恶的人心,却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酷刑,枷锁扣在骨头上,疼痛到昏沉:“我不是……”
他想起儿时读过的书篇:忠君报国、忧国忧民……
他学过的读过的书,一页一页翻过,忽然定格到东人行的影子上。
那天他们铲除了当地的一个恶霸,正蒙受官府的宴请。
东人行坐在火光下问他:“正邪有什么区别?”
宋川流说:“危及国君、伤害百姓的就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