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讲理,你有本事饿死我。”
白绮恩拿着枕头独自在屋里头把自己气得半死。
该死的陈长川,怎么还有脸来,还说自己不讲理,给她吃没味道的白米粥也就算,她自己出钱去买点点心也不让,钱还收缴了,有他不讲理嘛。
白绮恩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活撕了陈长川。
可是,肚子真得好饿啊,白绮恩软得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幻想美食佳肴。
一定不能屈服,要不然日后真得要天天吃白米粥,说不定连白米粥都吃不上。
陈长川真想不到绮恩性子这么倔,怕她真把自己饿坏了,立刻命人烧火做饭送上美味佳肴。
但该问的问题还是不能这么算,陈长川又想到一个法子。
屋子里的白绮恩和霜雪吃得正是欢喜,恨不能把舌头都吞进去,好在白绮恩还知道自己是个小姐,所以吃得再急,也得体面。
自家姑娘吃得体面,霜雪自然跟着吃得体面。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陈长川这个坏家伙使劲捏坏,在她们吃饱睡足第二天推了房间带着她们要赶回名都。明其名曰要赶在中秋节之前回去。
回去就回去,绑着她的手把她牵在马后面算怎么回事,白绮恩想要用牙齿咬掉手腕上的粗糙的绳索,但看着太脏了,不大想下嘴巴,她举着被绑着的双手对骑在白马上该死的混蛋的陈千刀杀道,“你什么意思,不会想把一路绑回名都吧。”
挨千刀的陈长川脸上带着温和如春风的该死笑容,回头看着面色低沉吓人的白绮恩,见她嫩滑的手腕上捆着粗糙的绳索,下马走到她面前在她手腕上的绳索里面垫上手帕防止蹭破皮。
“假惺惺”
白绮恩哼了声别过头去,“你就是把我一路牵回去我也是那个也是实话,你分明找借口故意欺负我,你让我丢人,你臭家伙。”
说着说着委屈上,说着面前一黑,她脑袋上多了定黑纱斗笠,正好罩住了她整个脑袋。
陈长川给她系好斗笠系带,语气十分温柔说道,“这样不丢人。绮恩,我是怕你被别有心人利用。”
白绮恩气愤道,“胡说,你就是欺负我。”
陈长川见她还是如此倔强,无奈耸耸肩膀,走到前头跨步上马。做好后扭过头看了眼带黑纱斗笠看不清神情的白绮恩,心里头无奈透,他也不想这样。
他调整好姿势,双腿一夹紧,手上抖了下马绳,牵着伸手带着黑色斗笠的白绮恩漫步走着。
好在金武在客栈时候已经跟他们分别过了,他要赶路上京,没空闲多逗留。要不然白绮恩觉得自己可以直接一头扎进臭水沟,没脸,不要见人了。
霜雪跟在后面陪着白绮恩走,她手里拿着水壶,姑娘要是口渴了时候她可以给喂些。
该死挨千刀万剐的陈长川真的牵着她走一天路,一天啊,白绮恩觉得自己被牵着走已经够丢人了,脚底走得如同针扎刀割般疼痛。
好不容易寻了家算可以的客栈,白绮恩一进屋子扑在床上,霜雪端着水走进来时候,见姑娘的背躺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抖动,可见是委屈忿恨极了。
“姑娘,沐足啦。”
霜雪端着水到白绮恩床前,白绮恩嘤嘤嗯嗯鼻音有些重,难道是哭了,待她转过身做起来时候,霜雪一看白绮嗯还真抽泣起来,霜雪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