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蕙没有米娅的识眼色,不解其意道,“我觉得呆在厢房里挺好的,宫南羽,你有空我画一副。”
“微臣已经给公主画过画像。”
宫南羽此时想跟白绮恩独处,奈何某人不识趣,他还不能硬赶。
嘉蕙道,“那次是宫廷里每个公主皇子都有的,我意思是说你单画我一个人,我是什么样,你画出来呀,像画绮恩这个骗子一样画我。”
白绮恩这时候道,“喂,能不能张嘴闭嘴别叫我骗子,都说翻篇了,你没完是不。”
嘉蕙捂着嘴巴笑嘻嘻道,“说顺嘴了嘛。再说你每天都在说谎啊,好好我不说便是了。绮恩可以了吧。”
宫南羽委婉回答下,毕竟嘉蕙是公主,“微臣画画是需要灵感的。”
嘉蕙不明其意,睁着黑白分明清凉透澈的眼睛,盯着宫南羽道,“没灵感啊,那好办,你多进宫看看我不就有灵感了吗,绮恩,你拽我干嘛”
她不满意扭头见白绮恩私底下用手扯她衣袖,不明白皱眉看她。
连自己都听出来宫南羽意思,这个笨蛋嘉蕙怎么不知道呀,她将画卷卷好收起来抱在胸前,对宫南羽道,“你这画是单给我一人”
问出这话时候她心情居然是异常的平静,她想自己不是应该心跳加速渴望什么吗
宫南羽莞尔一笑,“我画过很多美人,也送过很多美人画作,只是你是最特别,我自个想要送的。你明白吗”
嘉蕙听得云里雾里,看看一脸安然却非要硬撑脸红的白绮恩又转头看看浅笑自若的宫南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骗,绮恩,你是不是被宫南羽抓住小辫子”
两人都没搭理她。
此时白绮恩想着绘本里不是应该女的脸红心跳吗,她努力让自己心跳加速,让自己脸上充血发红,在她这么可以操作下,脸上难得有一点点绯红,故作矜持,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和你总共见过两次面,每次都是你不怀好意。”
宫南羽直接戳破她道,“绮恩,别装腔作势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吧,这样看上去。怪叫人不适应。”
白绮恩说话这腔调怪怪弄得他什么性子也没有。
“喂,宫南羽,本小姐感性一次你不感恩戴德,挑三拣四做什么。不陪你玩。不要你画作了。”
白绮恩本来觉得这事情牵强,凭着她对绘本里那些才子佳人相识相恋的表现认知努力要表现出一个羞涩的大家闺秀,结果人家不领情。自己装得幸苦。
宫南羽一拍掌,“绮恩,这才是真实的你吗,没必要拘束在那些框框条条的你。这样的你我很”
话未说完,门已经开了,正是陈长川推门而入,宫南羽从他平静脸上看到丝丝裂痕,他眼中的情绪可谓是波涛汹涌。
嘉蕙看到陈长川,咿,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陈长川快步走到白绮恩身边,对一旁的嘉蕙一颔首,算作是行礼了,转头亲密对白绮恩道,“你出门那么快,不等我一下。”
白绮恩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转头又对宫南羽皮笑肉不笑道,“宫南公子,绮恩事情就不麻烦你了。还有,绮恩,想要画画我可以给她画,不劳烦你。”
到了明月坊听了米娅说的那些话,他气得胸腔要炸了,宫南羽这个家伙肯定是没憋好屁,白绮恩太单纯,别被骗了还不知道,于是走得步步生风直奔米娅厢房去。
宫南羽笑眯眯看着陈长川着急又要故作镇定模样,他眼睛在陈长川和一脸懵的白绮恩来回溜一下,心下了然。
他笑吟吟道,“早听闻陈将军想来护妹心切,今日算是见到了,不过在下是无他意,不过是各有所愿,不劳你这个做哥哥费心。”
在陈长川面前把‘哥哥’二字咬重。
陈长川收敛笑容,板着脸,“你没必要在绮恩面前演戏,绮恩,我们走。”
说着要拉绮恩离开。一拉没拉动,再拉白绮恩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甩他手的白绮恩,“绮恩”
白绮嗯听不明白他们怎么回事,可从他们两人对话中嗅到一股浓浓火药味。这搞得是那出陈长川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个男的你就生气,你什么意思啊
白绮恩想不明白陈长川意思,也懒得想明白,她跟陈长川自小一起长大,可是近些年来她总是不知道陈长川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白绮恩抱着画卷,“长川,我想跟宫南羽单独说说话,聊聊天,你不要管我好不好呀,这是我个人自由。”
说着故意气陈长川率先朝门口走出去。
陈长川正要追出去,门口传来白绮恩略微恼怒话,“别跟过来。宫南羽,你跟上来。”
宫南羽以胜利者姿态在陈长川身边慢步走过,优哉游哉,表情特别欠揍,陈长川正想揪着他削一顿,这个虚伪的家伙,可他生生忍住了。
不明所以的嘉蕙看着负气离去的白骗子和追上前去的宫南羽,她对陈长川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你一来,他们就跑掉了,你怎么握拳头啊。”
陈长川捶着手紧紧攥着拳头,要是宫南羽在面前,拳头就有目标,这虽然不是白绮恩头一次违背他意思,当这是当着另一个男子面,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知道宫南羽那个混蛋的狼子野心吗
白绮恩那头心里头有些慌张,自打陈长川推门而入时候,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抓包了。她惊慌失措想要逃跑。
她心里好像笼罩一层隐隐约约朦朦胧胧蒙雾,好像隔着一张一点就破的纸张,可她怎么不明白不懂,太困扰,她把着些归结于她长大了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可这管长川什么事情,每次他破坏自己桃花时候她都可以不理会,这次确实恼怒,陈长川太欺负人了吧。怎么见不到她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