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他的额头,似乎已经不怎么发烧了,她正准备离开手就被拽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男人虽然生病了,力气却不小,一个使劲就将她抓到怀里了,两只手跟八爪鱼似的抱着她不放。
余若若真是哭笑不得,她跟他真的算得上只是萍水相逢,现在被错抱在一团,真是让人太不好想了==……
用力挣了挣,他拽得死死的,似乎是发狠了,下定决心了,这辈子都不要再放开。一晚上都嘀嘀咕咕地细语着。
余若若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现在趁着生病有什么用,当初绯闻一度闹得人尽皆知全城轰动的时候可没见你男子汉地举起她的手宣布领土主权啊?!现在在这里扮痴情男有什么用?”
宁静在专栏里有句话说得好:爱情和青春,都是这样猝不及防,你若抓不住,它们就如风中花香,飘飘渺渺就过去了。
电话铃声不大不小,正好吵醒糊里糊涂的人。
手上禁锢的力道移送她就速度抽出一只手拿出电话,上面是大喇喇的三个字:颜上校。这是颜培月结婚以来第一次打她的手机,所以乍一看到这三个字还得利用反射弧传导消化一下。
接电话的时候那边的语气已经不妙:“余若若,我希望你不是已经在美国所以以为现在还是上午十点钟!”
颜培月是正宗的北京人,普通话极其标准,字正腔圆,平翘舌分明。这样咬牙切齿挤出来的话带着特色的讽刺和冷气,小刀子一样嗖嗖射到她耳朵里。
“哈哈,怎么会?我……我跟同事去聚餐,忘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她打哈哈找借口。
“继续忽悠!”
连范式搞笑句都被他讲得凌厉无比。
她正想算了,还是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大爷好死不死发出声音:“帮我那杯水,我渴……”
两人离得近,是一种暧昧的距离。声音起伏都纤毫毕现地传递了过去。
她气得不轻,转过身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去倒!”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从零摄氏度直线下降到零下二十摄氏度了:“你最好交代清楚!”
“我在福山花园酒店d座1308房,走不了了,你赶紧过来吧。”
她不等冷空气再度袭来就挂了电话,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豁出去了吧。
……
伍越看着自己发小从电话挂了之后的脸色的多层次变化就深感不妙,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盖顶啊。
“嫂子出啥事了?”
婚礼的时候他在出任务,根本来不及参加婚礼,所以他这回大老远从帝都赶过来就是为了瞅一眼这个困住了万年光棍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的。
现在看着颜培月的脸色,他忽然领悟了些东西。
两人的交情往少了说就是自打懂事了就是一块儿的,基本上你家缺个盐少个味精都是能够直接伸手就在我家拿的距离。往多了说就是自打娘胎里就跟着娘见面了,出生的时候竟然是同一时刻,军区医院顿时乱作一团。